桑生的脸色愈发难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兵子,老实说,你爸你妈跟你说什么了?”
陈兵一边抽噎着,一边开口,“他们说,望雅半个月前就被村里的人发现溺死在湖水里了,身上好好的皮还被人扒了,浑身血淋淋的,连人都认不出来,望雅她父母还是靠捞上来的衣服认出她来的,当天晚上,望雅她爸妈就直接疯了。”
“为什么会这样啊?望雅她明明还说,等我在外边赚够钱了就要嫁给我呢,怎么会遭遇如此噩耗啊?!”陈兵锤胸顿足,大声哭嚎着。
浑身的皮都被扒了?
我浑身一冷,又想起方才陈兵说的话,一下子有些头皮发麻起来。
同一具尸体,若是真披上了另一具尸体的人皮,那么,这不可仅仅只是凶煞的子母尸那么简单。这下我才总算明白,那女尸为何会从棺材里爬出来了。
我们所埋葬的尸体,并不都是女尸本人的,而冯玉身上的皮,更有可能是陈望雅的。
至于冯玉是怎么得到这块皮的,又将这皮牢牢地贴在自己的骨头上,一切都不得为知。
陈望雅被扒皮而死,其怨气可想而知,再加之这被碎尸的冯玉,冯玉肚子里还有个鬼婴,怨气可不是普通的尸体足以比拟。
我深呼吸一口气,干了这么多年抬棺,有些禁忌我也是知道的,这样的尸体就相当于双人棺,加上那鬼婴,可比寻常的棺材都要厉害多了。像这样的鬼东西,在下葬时必须要用特殊的下葬仪式。
否则是会死人的。
而我们不仅没认出这子母尸,就连冯玉身上的皮是从别的尸体上扒下来的也没发觉出来。
也怪不得一夜之间会死那么多人,全都是被这凶煞给害的。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下意识的看向桑生,他的脸色比我还要难看,估摸着他也是看出来了这棺材里的这些门门道道。
“这事,等柳老板回来了再问问她吧。”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我们便只能先将棺材打开,让棺材里的那些人出来再说。结果一开那棺材,我们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棺材里的所有人,身上几乎都是湿漉漉的,都缠满了海草,就像是从海里捞上来的一样。
可明明从昨天晚上到现在,他们一直都是待在棺材里的,根本就不可能接触过水。
更别说这些只有湖里才能捞到的海草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