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回家去,我瞧见过,在东院大槐树下的猫窝下头,她在那里鬼鬼祟祟的,因为让我偷盗,她还许了我一个金戒子,这是夫人赏她的,别人都没有。”
卫婵叹气,看向谢怀则,见他没什么表示,更没什么指示,就客客气气请两位小厮去查。
果然,找到一个小小的木盒,里面是三个金锞子几颗宝石还有一个玉扳指。
不仅是金锞子,几颗宝石,也与卫婵清点库房时看到的,成色差不多,明显是一批,她把盒子端上去:“世子,您看看,是不是库房里原本的那些。”
谢怀则只是大略看了一眼:“这些都是碎宝石,好似是有一匣,我幼时用来做鱼缸的垫料,少了几颗谁又能知道,大概是吧。”
卫婵沉默,虽然是碎宝石,大小也有小手指甲盖那么大,可在世子嘴里,倒像是什么不值钱的沙子。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您看,怎么处置?”
谢怀则蹙眉:“还能怎么处置?”
卫婵为难:“生宣是外头买进来的,端砚却是家生子。”
谢怀则面无表情:“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一场闹剧还要来烦我不成?私库里的东西,不过都是年节长辈赏的,一些零碎金银,有什么值钱。”
卫婵想起木箱里,小小一排金元宝,沉默了。
世子口中不值钱的东西,却是她们这种奴婢,甚至温饱之家,一辈子都赚不到。
“全都打发出去,手脚不干净的,集瑛院用不起。”
“不,我不出去,死也不出去,世子,奴婢是您的丫鬟,伺候了您快十年了,奴婢七岁就到了您身边,奴婢早就决意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这样被您赶出去,奴婢和爹娘的脸往哪搁呢。”
谢怀则面无表情,看也不看她,起身就要进内室。
“端砚!”
“端砚姑娘!”
再回头,端砚居然触柱,想要以死决意,好险被拦住,只是磕到了额头,碰开一个口子,鲜血直流。
卫婵看了有些不忍,垂下头。
谢怀则却只是冷冷一句:“死了没,没死拖下去。”
转身,就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