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要好好问问海大人,他们家家风是这样?”
海琼玉忍不住了:“不是的,我们家不是这样的,她自己想要如此,吓到了我姐姐,跟海家没关系。”
“你是”谢怀则心知肚明,却故意装不知道。
“妾身是海家大姑娘,城太守府衙计主簿裴原的女眷。”海琼玉福了福身。
谢怀则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你,我夫人好像是海家的义女?那便是你的义姐了,刚才怎不见你出来,维护你的姐姐?我的好夫人,你就是太心善了,什么人上来认亲,你都同意,瞧瞧现在是什么结果,我就说不要随随便便什么人贴上来,你就亲热的待别人,你对人家真心,人家却不一定对你如此呢。”
海琼玉涨红了脸,话都说不出来了。
“宋大人在何处,快快扶你夫人起来吧,若传出去我夫人飞扬跋扈,迫你夫人下跪,成什么样子了。”谢怀则长吁短叹,还很是真诚。
卫婵也是愕然,从未见过谢怀则这副模样。
他其实,是不爱说话的,从前回到内宅,跟内宅奴婢和女眷,能少说就少说,有时候只是听她弹琴,弹了半宿也不主动说一句话。
在外面跟同僚相处,双福倒是跟他提起过,他并非全然的高冷不同俗务,反而跟什么阶层的人都能聊得来,给人十分如沐春风之感,但那也只是他需要用到的人,对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才懒得搭理。
可现在,这种阴阳怪气,明着褒暗着贬,他居然也十分做得来?
而且是信手拈来,做的毫不费力,不留痕迹。
宋清从后面官吏的人群中出来,垂着头拱着手,苦笑致歉:“对不住,总督大人,内子出身小门小户,处事不当,下官一而再再而三提醒过,要谨言慎行,她却做成这样,险些伤了夫人,纵她不是主使,下官也有管教不利之罪,请大人给下官一些时间,下官定给大人一个交代。”
谢怀则微微一笑,压根没看宋清,只是偏头问卫婵:“夫人不是说,方氏也是云城本地豪族,居然也算小门小户出身了?现在做什么事都能推给小门小户了?”
宋清头皮发麻,咬着牙,只觉得屈辱无比,自己的夫人率先跪下请罪,居然不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还要当着众人的面,落她面子,嘴上口口声声说受不得礼,却一直叫她跪着,根本没让起。
若是有心原谅,做个样子亲自扶着起来,这一页也算揭过了。
如此作为,分明就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