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心里就松了口气。
陪伴长公主呆了一晚,这个说辞还是很能说的过去的。
看来戚元也不是全然不知道礼法规矩,也不是全然不当回事。
他瞥了儿子一眼,笑着谢过萧云庭。
萧云庭自然不会多留,当即就起身告辞了。
等他一走,戚震便面色复杂的看着戚元:“我知道你本事大,也知道你跟普通的闺阁女孩儿不同,可是人活在世上,谁都免不了要被人审视批判,你别以为别人的议论没什么,要知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戚元竟难得没有反对,轻声应了一声是。
她难得如此乖巧顺从,戚震竟然一时也无话可说,见她风尘仆仆的,只能摆了摆手,让她回去洗漱了。
老侯爷静默一瞬,忽然问:“你猜,她昨晚是去哪儿了?”
要说戚元是去陪伴长公主了,他们当然是不可能信的。
说到底去陪长公主只不过是戚元让萧云庭给他们的一个交代。
也是告诉他们,她是有靠山的。
戚震沉思一会儿,也想不出来戚元到底是去做什么。
好在也不用他想太久,因为他去了兵部衙门,才知道昨晚位于城郊的怡红院出了大事。
一把大火,烧死了一位转运司的五品转运使,烧伤了一位兵部衙门的武库司的员外郎。
这可是国朝历年来从未有过之事。
尤其是这个怡红院被烧之后,不少女子喊冤,说她们都是被逼良为娼,乃是被逼迫卖身。
这件事闹的轰轰烈烈。
有御史直言不讳的指责顺天府和宝坻县衙,指责他们是失察,这么大一个毒窟在城郊,无数的良家女孩儿被卖被摧残了性命,他们竟然毫无察觉。
素来刚直不阿的铁御史更是毫不留情的斥责宝坻县令该死。
事情越闹越大,竟然牵扯出了不少旧事。
有人指出从前这个怡红院就被告过许多次,可每一次都被压下去了。
还有人指出甚至有过女孩儿进京告御状,但是却中途被宝坻县令抓了回去,而且还把人给关在牢里关死了。
永昌帝大怒,下令锦衣卫严查。
直接绕过了三司,甚至都没叫三司会审,而是让锦衣卫去查。
众人都心中惊悸。
而此时得知了消息的齐王更是愤怒万分,他目眦欲裂的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