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韩大人和铁御史这么一搅合,朝中一时之间风起云涌,先别说陪不陪嫁贵女的事了,就连和亲这件事,如今都被文臣们抵制的厉害。
宝荣公主到永昌帝的太极殿求见的时候,永昌帝才被这帮子文臣吵得头痛不已。
他冷冷的看着铁御史他们:“你们可知道东瀛多银矿,怀良亲王许下的十年采矿权,便足够开采出修黄河渠的银两?!”
铁御史仍旧梗着脖子:“圣上,就算是如此,也不必下降公主!”
永昌帝没有说话,只是指着兵部尚书,淡淡道:“你来告诉铁御史,去年一年国朝两京一十三省,共收入税银多少?”
兵部尚书躬身应是,急忙道:“回圣上,一共是税银四千五百三十六万七千两。”
铁御史有些茫然。
不知道永昌帝为何忽然说这个。
永昌帝便又淡淡的问:“去年原本的开支预算是多少?”
兵部尚书头痛,这活儿明明是户部尚书的,为什么问他啊?
但是既然皇帝陛下都问了,他自然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三千九百八十万两。”
铁御史若有所思。
而此时,永昌帝已经扔了手里的奏章,看着兵部尚书:“实际耗费多少银两?亏空多少?”
铁御史精神一震,已经明白了永昌帝的意思。
而兵部尚书也老老实实的说出了数字:“回禀圣上,实耗五千三百百十万两,一共亏空八百四十三万三千两。”
原本是文臣的铁御史对银子其实没有太多的概念,但是此时他再蠢也明白了永昌帝的意思。
永昌帝的眼眸深邃,淡淡看着铁御史:“朕知道爱卿中直,可爱卿可知道,去年黄河水灾,河南洪涝,江西九江也同样是洪水不断,一年死了多少人?耗费了多少银两救灾?”
铁御史静默无声了。
这个他当然记得,去年的确是各处天灾不断。
他反对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是啊,一个公主,换一个册封的名号罢了,怀良亲王能拿出十年的采矿权,到时候开采多少,还不是看大周自己?
永昌帝苦笑一声:“爱卿,永昌乃是朕之亲生,朕难道不知和亲从无先例?可为了百姓,为了江山,也只能开此先例了啊!”
铁御史就没话说了。
他只能梗着脖子说:“那也绝不能便宜了那帮矮矬子,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