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破败的土坟最起码存在上千年了,因为坟上冒出的古柏最少已活了千载。”
老组长看到白毛山兽如人似的叩首,土坟附近竟有光雨砸落,那漆黑的山林都被照亮了。
随后,更有猛禽自夜空降落,沼泽中则有怪物上岸,都跟着祭拜。
说到这里,冯易安停了下来。
“后来呢?”有人催问。
冯易安道:“老组长冒险临近,想看清白毛山兽的真容,准备回去查阅,看本地是否有记载,从而有针对性地防备。”
白毛老兽磕头,洒泪,然后莫名就开始变异,哭坟像是一种神秘仪式,让它的生命层次得到提升。
老组长悄然退走,可在路上开始咳血,且全身刺痒,虽然活着回来将所见上报,但是自己却血肉溃烂而死。
“上面出动大批人马,进山大战了一场,据说,幸亏消息传递及时,不然等白毛老兽彻底成了气候,会有很大的灾祸。”
众人心头沉重,平日山外还算平和,而在看不见的地方却有隐情,有人在默默守山,厮杀。
刘老头白发苍苍,满脸皱纹,叹道:“像老组长这样的人不止一两例,我年轻时结识的挚友,便是常年守在山中,拦阻危险的异类,最后他年老了,不知道是不是死在了山内,再也没有出现。”
冯易安点头,道:“我们巡山组的成员大多都受过重伤,有部分人更是难以善终,连尸骨都留不下。”
他以老组长的师父举例,道:“当年,那位老前辈本领超强,德高望重,本已因为失去一条手臂而荣退了,结果听说有危险的山怪出现,担心后辈挡不住,阻止其他人去送死,他自己则拖着残躯杀了过去。”
一战之下,老组长的师父虽然重创山怪,但自身也惨死,除了留下大片的血迹外,只余下半截刀。
“那位老前辈生前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埋骨山外,和已故的妻儿葬在一起,结果却愿望成空,魂不能归,落在漆黑的大山中。”冯易安摇头叹息。
老人的妻儿当年因为山怪作乱,过早地死去,自此他终生未娶。
巡山组将他染血的断刀带回,埋在其妻儿坟畔。
秦铭听闻这些,觉得辛辣的老酒都没滋味了,沉默不语。
冯易安情绪低落,道:“巡山者到了最后,除了伤残的,死去的,还有疯了的落在大山中,如同野兽般吃流血带毛的生肉,变成彻头彻尾的怪物。唉,还不知道我们这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