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的大门,缓缓开启。
统领身披重甲,犹如钢铁铸造的怪物,看上去连体重加身高,绝对不下于上千斤,但窦长生注意到,统领每一步走出,地面上都未曾留下脚印,这重甲仿佛纸糊的一样。
统领大步走来,背后站着一队甲士,他们身披甲胄,手持长枪。
目光阴冷,看向窦长生如同看死人,最为主要的是窦长生感受不到他们个人气息,面对其中一人,就像是面对所有人。
统领来到窦长生前方三步外,停止了前进,平静开口讲道:“幕府终于来人了。”
“我还以为幕府的人,永远不会到了。”
统领说完后,就转身朝着关内走去,窦长生眉头一皱,自己千里奔波,不知道遇到了多少艰难险阻,好不容易来到剑门关,却也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
剑门关的气氛不太对啊。
窦长生跟随着统领入关,一颗心已经警惕起来。
镇北大将军余云坐镇北地十余年,开府建制,幕府统管北地,以统领这等层次的官员,基本上都是幕府任命的。
幕府要是对北地没有这等掌控力,如今的镇北大将军也不会下狱了。
也对。
要不是剑门关气氛不对,光是凭借一个剑门关守将,怎么可能献出雄关,早就被下属火拼了。
剑门关守将的态度,不一定是自家的,而是边军上下怨声载道。
剑门关守将,只是被边军推出来当做带头大哥的角色。
这一次军饷送的这么及时,不惜纯阳宗师自耗精血,就是要安抚边军。
大门再一次关闭,而窦长生一颗心,也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个时候对方反悔,下令擒杀自己。
以自己的本事,可没有冲关的能力。
瓮中捉鳖,插翅难逃,一系列的成语,都非常适合自己。
不过最坏的情况没出现,这一位统领态度不好,可一直很平静,亲自引领着窦长生直入校尉府。
剑门关守将,乃破虏校尉。
这里乃是军镇,虽然也有平民百姓,但并未设立府衙,不管民和军,全部都由破虏校尉节制。
这并不是常态,而是十多年前,镇北大将军受先帝委托,镇守北地,抵挡胡人,临时施行的军管。
校尉府外,窦长生等待了一会,才被一名长须文士接走。
不大一会,就来到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