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马革裹尸,战死沙场的心里准备了。”
“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动了我们的家人。”
“那我们在这里与胡人战斗还有什么意义?”
“死在胡人手中是死,难道死在他们手中,不是死?”
“被他们欺负,不是被欺负?”
“余云负我,也辜负了北地所有人。”
“我们北地人,为了抵抗胡人,出钱,出人,十余年的大战,不知道死了多少人,破家者数不胜数。”
“京都,梁地,他们醉生梦死,宁肯把钱拿来喂狗,也不会拿一文钱送到北地,让我们吃上一口吃的。”
“我就问凭什么?”
“抵抗胡人,为何是我们北地人的责任?”
“余云背负北地之望,幕府十余年来,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可关键时刻,却是不能为我北地争取利益,军饷才出京都,竟然就被劫掠,不翼而飞了。”
“天大的笑话啊!”
破虏校尉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笑的让人心中发冷。
“余云非出身北地,所以他心中,北地人只是猪狗,根本不值一提,他对朝廷一封诏令,直接卸甲入狱。”
“考虑的就是那一点名声,家族,根本不管我们死活。”
“袁老爷子也是可笑,为了填补京都老爷们的亏空,竟然自损精血。”
“既然朝廷不要北地,不愿意拿梁地和京都的财富,前来支持我们抵抗胡人,那么我们为何还要抵抗胡人。”
“流干了我们的血,凭什么?”
“我们北地承受胡人侵袭,也要让他们品尝一下这种滋味了。”
“看看这一些老爷们,是否还能够说出什么空话,大话来。”
“马踏京都,看看是他们的嘴厉害,还是胡人的刀厉害。”
“北地太苦了。”
“要安抚,要平息的不是我们这点人,而是整个北地。”
“兔子急了还要咬人,我倒是要看看,这一些老爷们,怎么面对北地之怒。”
破虏校尉发泄一通,最后一抹嘴巴,擦拭了一下油渍,愤怒之色逐渐消散,人已经平静下来,冷漠开口讲道:“你千里奔援,也是忠勇侠义之士。”
“速速离开剑门关,还能够保住一条性命。”
“送客!”
破虏校尉根本不搭理窦长生,说了这么多,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