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再次被憋住,他不得不承认刘辩说的很有道理,张角不死,现在就该他们坐立难安了。
“父皇不会以为这是一件好事吧?”刘辩紧接着追问一句。
刘宏的怒火被一下子点燃,目光冷峻的看着刘辩,张角死了不是一件好事吗?
“皇长子这是什么意思?”刘宏一字一顿的说道。
“张角死了,冀州战事也能快速结束,可是那些义兵呢?父皇一道诏令可是让豪强们合理的拥有了军队,如今父皇该如何处理这些人?”
“有功赏,有过罚,赏罚分明方能使人心服。虽说黄巾是朝廷派兵平定的,但是那些地方上的义兵可也有战功的,是封赏财货还是封赏官职,父皇总得拿出东西来犒赏这些人。”
“还是父皇觉得一道诏令就能让这些人解散,心甘情愿地接受付出的粮草兵器一切全部血本无归,亦或是让地方掌控数目庞大的见了血的军队,并且这些军队还对朝庭赏罚不公而心生不满?”刘辩看着刘宏的眼睛说道。
刘宏愣住了,他没想到这个逆子居然能想到这一层。
这真的是他那个逆子吗?
刘宏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自己的长子,他之前一直以为这个长子劝说自己关心国事只是虚言,但没想到这个长子居然真的考虑过朝庭之事?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呢?
“这是卢植教给你的?”刘宏开口问道。
“不是,卢公只给我讲经。”刘辩否定了刘宏的想法。
“也就是刚才那些话都是你自己想的?”刘宏追问了一句。
“是。”刘辩坦然说道。
刘宏相信了刘辩说的话,这个逆子不屑于隐藏自己的想法,毕竟他连自己这个皇帝都敢质问。
“坐下吧。”刘宏指着下首一个席位说道。
“多谢父皇。”刘辩说罢,坐到了席位上。
刘宏看着刘辩的动作,眼神重新恢复平静。
他的儿子就应该这样!
“豪强之事是谁跟你跟你说的?”刘宏起了考较的心思,慢悠悠的问道。
“我自己在冀州看到的。”
“我在冀州体察军情时,遇到了一位宗室,姓刘名备,幽州涿郡人士。朝庭下令兴义兵时,得到一个姓张的屠户资助,手下有五百义兵,那姓张的屠户也跟着刘备讨伐黄巾,这支义兵在幽州、青州、冀州三地辗转,也有了不少战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