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崔烈脸一阵红一阵白,天子压下了这件事,没有真的把他推出去斩首,但是现在他这个司徒还有什么威望可言?
这件事并不是他一个人的决定,而是许多人的共同意见,凉州闹了一百多年,平叛镇压了一百多年,都是拿关东之地的钱粮去镇压。
关东七州不想再掏钱粮了,所以才有了崔烈方才所言,后面还会有其他人继续上奏,结果太子言辞激烈的跳了出来,用一句话就堵住了所有人,后续的上奏自然不了了之。
现在没有其他人出面,那就只有他一个人丢脸。
而对于凉州人来说,如果凉州真被放弃,那他们就成蛮夷了,凉州人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安排。
原本处于鄙视链最底层就已经很让凉州人憋屈,如果变成了蛮夷,那连鄙视链都排不进去,毕竟蛮夷连人都算不上。
朝会结束,刘宏离开了正殿,群臣正要散去,张让走了过来,说陛下诏见太子。
“带路吧。”刘辩站起身,面色平静地对着张让说道。
看着刘辩对他毫不在乎的样子,张让内心有点气闷,不说这宫里的宦官宫女对他们的恭敬,就算是外朝中视他们为仇寇的公卿士大夫,也不会表现出无视他的样子,张让很享受别看不惯他又干不掉他的样子。
但是刘辩对他们的态度很明显,完全不把他们放在眼里,也完全不怕他们进献谗言,这就让张让他们更加气急,但是又毫无办法。
刘辩并不知道张让的想法,即使知道了他也毫不在乎,跟着张让来到了后殿。
“儿臣拜见父皇。”刘辩来到后殿,躬身行礼。
“起来吧。”刘宏抬了抬手。
“谢父皇。”刘辩站直身体,看向刘宏。
“崔烈刚刚上任,而且我还需要他坐在那个位置上。”刘宏开口说道。
他是在向刘辩解释。
放弃凉州这种事情刘宏也不可能同意,他还知道自己姓刘,但是他担心自己不解释,刘辩会认为他有放弃凉州的心思。
刘宏不接受这样的冤枉,所以他得解释。
“关东之地人心思变。”刘辩也没有揪着崔烈的事情不放,而是说出了崔烈今天上奏背后的事情。
处不处理崔烈都是小事,把三公卖给崔烈他也不在乎,反正如今朝廷的三公谁干都一样,刘辩真正在乎的是崔烈今天为什么要拼着脸面不要也要上这样的奏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