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父皇都会问罪于自己的。一想到这些,太子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就不应该抢着主持六国诗会的差事了。
太子是心事重重的离开,看其离去的背影,宣文宗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小布子,告诉张三,盯紧了这五国来人,他们想要打生打死朕不管,但不能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奴婢遵旨。”刚才还一副要睡着,眯着眼睛的布达春闻言,马上就来了精神,快速的答应着。
......
长宁街,被称为内城中的内城,此地距离皇宫很近,所住皆是达官贵人。
杜府。
当朝次辅杜文渊一回到家中,就把孙儿杜温起给叫到了书房。
“参加诗会的最后一个名额选定了,贾平安,原太医贾方豪之子。”见到孙儿之后,杜文渊便把最新情况简单说了一下。
“贾平安?没有听说过,不知道是哪位大儒的学生。”杜温起身材修长,面如温玉,十七岁的他,嘴角上的绒毛还没有完全的褪去。
但看一个人,不能以年龄而论。就像是杜温起,从小就在爷爷的教导之下长大,为人谦卑有礼,并不是以貌取人的性格,但在听到最后一个参加诗会的人员名单定下之后,眼中还是有好奇之意,便多问了几句。
“没有什么师承,属于自学成材吧。”说起这个,杜文渊也是感叹了一句。“只是此子今天一连作了五首诗,首首皆属经典之作,便是龚知贤都说出了自知学问有限,怕是教不了他的话来。”
“什么?龚祭酒当真是这般说得吗?”杜温起的脸上全是吃惊之意。
这倒也不怪他,毕竟龚知贤可是翰林院的祭酒,是公认的宣国第一大儒,在学问一道上,他便是众人需要仰视的存在。
这般身份之人,若是平时可以随意的指点读书人几句,那就是天大的造化了。可是现在,竟然说教不了一个比自己年纪还小一岁的少年,那如何不让杜温起吃惊。
“是呀,他就是这般说的,不会有错。呵呵,这个贾平安倒是有些意思了,嗯,以后若是有机会,你们倒是可以多接触一下。”杜文渊重重点头。他在第一次听到这个话的时候,同样也有些吃惊。
也可以说,从龚知贤开始表态之后,可以想见,贾平安的名字怕是很快就会被整个宣国的读书人所知晓。
但就是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承受这份荣光?
又或是扛不住这份压力,最后泯然众人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