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极力冲出重围,他们刚撑到山下便都力竭晕倒,我只好将他们背到山门前当时一片混乱,七手八脚的,许是被哪个师兄师姐带到芳草堂治伤了。”
正在此时,外面嘀咕声骤然放大,嗡嗡鸣鸣的如蜂群乱舞。
寻芳叹口气,打开房门,佯怒道:“都闹些什么,你们卫师兄没什么事,还不回去——”
她止住了声音,眼神微凝。
寒风凌冽而过,吹散了暖池烘出的袅袅薄雾,在这一片霭色中,一身血色的少女站在雪中,任风刮过,像一株牢牢站定却又不招摇的雪松。
她手中攥着一个药囊:“寻芳长老,我找到那味药了。”
冷风吹来淡淡的血腥味,药囊上也染了红,但她的眼睛却非常明净,就像雪中蕴着的暖暖泉流,清润而无垢。
寻芳嘴角僵硬,唇虽弯,眼中却无论如何凝不起笑意。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寒暄都无,她向来不会和林斐然多聊。
这时,吱呀声响,屋门打开,秋瞳揉着肩膀走了出来。
“长老,怎么了——”她看到林斐然,不禁掩唇惊呼,“师姐,你怎的还未去治疗,方才不是许多人在山门前吗?难道”
林斐然抿唇不语。
是有许多人,却都与她无关,还是一个刚入门不久的女弟子见四下无人,偷偷将她叫醒的。
熟悉的晕眩感再度袭来,林斐然启唇要说些什么,话未出口,便见一阵天旋地转,她倒在雪中,身上血色沁入四周冰雪,稀出一种浅淡的粉。
寻芳微滞后向林斐然快步走去,大声道:“愣着做什么,快将她抬至芳草堂。”
周围人这才涌过来,手忙脚乱地扶起林斐然,寻芳眼神微闪,扶住她的手向下探至药囊,可林斐然紧紧攥着,一时撕扯不下。
她微微咋舌,起身让开,叮嘱扶起她的年轻弟子:“快些,不要吵到你们卫师兄。”
一行人再度离开,留下的人忍不住交头接耳。
“原来是她拿的药草。”
“现下草药是重点吗,你仔细看看,如今在师兄房中守着的人是秋瞳。”
“如果我没记错,卫师兄和林斐然是不是定有婚约?”
“那又如何,我看这婚未必能成哦。”
*
吱呀一声,屋门被关上。
秋瞳提着裙摆往前走了几步,她突然捂住嘴,眼中带上一抹担忧,声调略细,绘声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