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个笑:“自然,是我不懂事了,还一直杵这儿,你们聊!”
她一溜烟地跑了,屋内只剩两人,卫常在突然开口:“你在生气。能不能告诉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不生气?”
林斐然看着他的神情,一时有些无言:“我并不是因为生气、赌气或者是置气,才和你解除婚约的”
幼时的卫常在不懂喜欢,不懂讨厌,除了日复一日的练剑外,对于情感向来是迟钝而淡漠的,他连吃个桂花糕也要尝了又尝,想了又想,才确定这感觉叫做满足和喜欢。
林斐然突然想问他,便也问了出来:“你喜欢秋瞳,是么?”
“喜欢?”
卫常在咀嚼着这个词,林斐然曾经和他说过什么叫喜欢,思虑几刻后,他点头。
“是。晨起时我要见她,与她待在一处时我会倍感平静舒适,我也不想她受伤”说到此处,他乌黑的瞳看向林斐然,“慢慢,想来我是注定要爱她的。”
他的视线依旧安静平和,却看得林斐然脸颊耳廓燃起一阵燥热之意。
那不是羞涩,而是一种在不恰当的场合做了令人发笑之事后,只能无措呆在原地任人嘲笑的局促与尴尬。
他们天生一对,他注定要爱她的,他也不负这份命定之意,已然对秋瞳有了好感,所以不想她死。
那林斐然的喜欢又算什么呢?
秋瞳不能死,所以林斐然的命便只能听天由命。
她暗自吸气,缓解眼间酸涩:“既然你心中清楚,今日又何必追问我缘由。”
卫常在看她:“我不知你为何生气,所以要问。慢慢,一切均是天意,顺道而为,无为而为,你又何必为此伤神。情情爱爱,终归要湮灭在大道途中,就这么重要么?”
林斐然愣神许久,才笑了一声,是在自嘲:“既不重要,你当初大可以拒绝,何必同我在一起委屈这么多年?”
卫常在反问她:“同道修行者,是道侣、友人还是同门,只要同道,又有什么分别?”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有些意外,可又在情理之中。
林斐然看向窗外雪山,沉默许久,她的心渐渐静了下来,很奇怪,她现在想的竟不是秋瞳与卫常在,比起他们,她有一个更为紧迫、更为难耐的问题,她思索多年,却从未同卫常在说过。
她问道:“卫常在,你说道到底是什么。”
未待他回答,她掀开被子,起身立在窗边,抬手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