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日暮时听常在同首座谈话,说你二人要解除婚约,可有这事?”
林斐然只点头,没有说话。
太徽索性坐下,眺望着不远处的洛阳城,解下腰间酒葫芦,酌饮一口:“解得好,我早便说了,那小子冷冰冰的,没什么好。”
清雨拉着林斐然的手轻抚,道:“斐然,虽说你选谁都好,但我当初希望你二人能结缘,其实也是存了私心的。”
林斐然有些疑惑地转头看去
清雨端庄的面容上浮现几丝愁绪:“你也知道自己的灵脉如何,我和太徽平日不提,其实心底十分担忧。修行一道,路艰而崎,你看寻芳境界不算低,不也差点命断山下,更何况你呢。”
林斐然一时沉默。
太徽咽下酒,抚着胡子:“卫常在这小子天分极高,必定是下一任首座,有他在,说不定你的灵脉以后还有救,即便不行,你也不会受人欺凌。但他性子也太冷了,不适合你。”
清雨咋舌一声,不满地瞪了他,随后揽住林斐然,声音轻柔:“冷不冷有什么所谓,只要斐然喜欢,都是好的,对吗。”
她拿出一张烫金贴,眼神欢欣:“你看,这是你们婚讯的贴子,多漂亮。而且婚期也好,既是吉日,又与你生辰相近。不少宗门、世家都收到了。
太徽还去千山海子寻了一枚宝珠,打算用这东西把裴瑜哄走,让你和常在顺利成婚,只可惜这珠子便送给你罢,人总要向前看不是。”
林斐然听得有些愧疚,原本这些事不必他们操心,只因为有她,太徽和清雨两人才放下清修,忙前忙后做了不少事。
现在也是因为她,几月的辛苦便要付之东流。
眼见林斐然垂头犹疑,清雨略微挑眉,看向太徽,声音越发柔和。
“我们也不是要逼你,若你不愿,那就不结了,什么卫常在,哪有你重要。
你也要满十九了,往年你过生辰,林将军都极为重视,总要好好操办一番,我们自然不能委屈你。这些宾客、珍宝,便都充作你十九岁的生辰礼,如何?”
太徽摸着胡子呵呵一笑:“清雨长老真是至真至诚,这番话,听得我都感动了。如此,便都给斐然做生辰礼。”
清雨看他:“总比你好,笨嘴拙舌。”
二人平日总爱这样揶揄对方,来往几句后,清雨这才拿出一个瓷瓶递给林斐然。
“我们去首座那里要了几粒三元天子丹,就算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