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那些掠卖人与官老爷们勾结?”
谢玉琰道:“到底是不是,那就要巡检衙门去查了。”
她不能与张氏说,至平年间最大的风波就要来了,这也是贺檀此行来大名府的目的,要抓那些与商贾勾结的武将和官员。
就算没有她通风报信,贺檀也能查清,只不过现在的时机太好,她随手推一把,说不得也能早些查清她这具身体原主的遭遇。
衙署二堂。
贺檀将稳婆查验的结果递给王鹤春。
那女子的遭遇都在这张文书上,被绑了好些日子,颠簸了许多地方。
贺檀道:“没有人接应,他们无法将人送入城,这哪里是查到了一个掠卖人,是查到一条畅通无阻的富贵路,只可惜那女子知晓的太少,恐怕弄不出多大声响。”
王鹤春抬起眼睛:“兄长想要探探他们的底细也不难。与那女子说一声,我们借她的名头放出些消息,让他们慌一慌,命人盯住城门守军、厢军、衙署,很快就会有结果。”
贺檀面容肃然:“原本以为那些人只是借商贾之手运些米粮、布帛贩卖,没想到连掠卖人这种事他们也敢沾手。”
王鹤春没说话,心中只是盘算,如何能用这桩案子,将大名府挖出一条缝隙。
“巡检大人,王,两位大人,”陈举匆忙进门,脸上有惊有喜,“刚刚杨家那孩子来寻我,他们发现被人偷听谈话。”
贺檀看着陈举:“可将人抓到了?”
“还没有,”陈举道,“已经让人跟上了不过这不是最要紧的。”
“他们将那偷听的兵卒骗了。”
陈举将杨钦告诉他的话说了一遍:“我让人查了,有个当值的兵卒才离开衙署不久,看样子是出去报信了,我派出去人去找他下落,一定能将他们抓个正着。”
贺檀欣喜地看向王鹤春:“你刚刚盘算的事,有人做成了,看来你我气运当真不错。”
王鹤春不知在想些什么。
贺檀接着道:“只是,焦大那边万一什么都查不出,少了源头,想要弄清那女郎身份,只怕要费一番周折,那女郎并非谢家女,也不知来由,不知日后如何安置。”
王鹤春接口:“兄长不如问问她做何打算。”
贺檀倒了一杯茶递给王鹤春:“你有主意?”
茶香扑鼻,刚好解了栗子的甜腻。
王鹤春却没有喝那杯茶,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