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之后我又刻意提及嫁妆,要挟何氏好好保管。二房想要再对付我们,必然从我抛出的这两件事下手。”
“我提前限制了他们的谋划方向,就像提前给他们出了道考题,无论他们怎么作答,都在题目限制之内。”
“至于何氏要怎么做,也并不难猜,何氏杨明经的妻室,该由她来掌管内宅,但在六哥儿的事上,出面的却是邹氏。不难看出二房老太太偏心次子杨明山,邹氏就是借此才能与何氏抢夺权柄。”
“何氏的手段我也看过了,比邹氏强一些,她断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手中的权柄被邹氏抢走,除非她做了错事,留下把柄在二老太太和邹氏手中。”
“那错事闹出来,会让她在族中威信尽失。管家娘子会出的差错,八成都是贪了公中的财物。”
说到这里,谢玉琰抬起眼睛看向张氏:“这下你知晓何氏要怎么做了?”
张氏想了想还是摇头。
谢玉琰道:“何氏只要将错事嫁祸到三房头上,一来让三房丢了名声,二来无论是二老太太还是邹氏,为了对付我们都只能站在何氏那边,永远不会对别人说出真相,何氏身上就再也没了过错,又能好好地做她的管家娘子了。”
“何氏借着还我的嫁妆,将小库房交予母亲,看似是向我们低头示好。而我本就想要这嫁妆,又想帮着三房再次夺回管事大权,掌管钥匙就是第一步,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仅仅一天的功夫,张氏不知被惊到几次。
谢玉琰这番话,她琢磨一辈子也是应当,她忽然有些明白,为何这些年他们屡屡被算计,不是因为二房的人太聪明,而是她太蠢。
“那我们”张氏道,“要这钥匙有何用?要揭穿何氏的用心?”
谢玉琰嘴角扬起:“钥匙拿来做什么的?不就是方便从中取财物?”
至于何氏
前世,了解谢太后的人都知晓,她身边办事的人,不少都曾与她为敌,旁人可能会将他们除掉,而谢太后一直用得很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