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它相像?”
她明明看出他的意图,却故意这般说辞,这是觉得刚才他的探究太过明显?
王鹤春径直道:“就是这一只。娘子来衙署的时候,它跟着一同离开了,至今没有归家。”
她脸上没有任何讶异之色,神情很是轻松,却寸步不让:“那王主薄唤它一声吧,免得认错。”
王鹤春的目光落在那狸奴身上。
谢玉琰做好了准备,手臂略微松了松,只要王鹤春将狸奴唤走,她也不会再多停留,逗一逗宰辅,这样就够了。
可惜了这么好的狸奴。
旁边跟着的桑典欲言又止,这狸奴哪有名字?郎君与它从来都是沉默相对,似是共同藏着一个秘密。
郎君偶尔会不走心地唤一声“阿狸”,就像是在喊“那谁”。
果然,王鹤春“阿狸”两个字一脱口,狸奴的呼噜声更大了些,尖尖的耳朵也不再抖动,似是生怕吓着那落下的雪花。
这倒是有些出乎意料。
谢玉琰手臂重新加了力道,堪堪止住准备丢还狸奴的动作。
不过轻轻刺了王鹤春一下,竟然就冒血了。沉甸甸的狸奴,不像是被主人短了吃喝,如何这般绝情?
“看来是我弄错了。”王鹤春道,“娘子若是给家中狸奴取名字,会叫什么?”
若是两个人都没叫动,至少还可以各让一步。
但谢玉琰觉得没那么简单,王鹤春句句都在试探,或许想要以此推断她到底是不是没有了从前的记忆。
那他是要落空了,因为无论她如何回应,都会无迹可寻,这具身体本就不是她的。
谢玉琰手抚摸着狸奴的脊背,她的第一只狸奴叫“玉尘”,但即便是个狸奴的名字,她也不会轻易透露。
干脆改一改。
谢玉琰轻声道:“寒英。”
玉尘、寒英皆为雪,即便小狸奴并非通身雪白,但又何妨?她就喜欢这样唤。
狸奴呼噜声止住,它睁开眼睛,而后欢快地叫起来。
狸奴的回应委实让谢玉琰诧异,她也因此错过桑典脸上那如同见了鬼般惊诧的神情。
风卷过王鹤春的衣袍,似是将他带入了十多年前的林中。
粉雕玉琢般的女娃娃,抱着她的狸奴,很认真地告诉他:“我这狸奴叫寒英,取自文正公的一首诗。”
“昨宵天意骤回复,繁阴一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