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眼睛微微一亮,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娘侍奉过七爷生母苗娘子,苗娘子过世后,她娘就侍奉七爷,就在七爷六岁那年,她娘也不明不白的过世了,她虽然年纪小,却记得她娘尸身上有淤青的伤痕,那时她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七爷捂住了嘴。
七爷说的没错,想要报仇,就得先活下来。
紫芸擦了擦眼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老爷将我打发去外院,我就探听不到消息了。”
“这是好事,”谢七爷道,“外院活儿虽然重,比在他身边安稳许多。”
紫芸当然知晓:“可奴婢,就”
“没关系,”谢七爷忽然笑起来,“你家七爷找到新的帮手了。”
紫芸一怔:“谁?是会烧制瓷窑的师傅?”
谢七爷眯起眼睛:“她可比那些人都厉害,还是谢家送到我跟前儿来的,可能这就是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紫芸好似明白了:“七爷说的是谢十娘子。”
杨家有瓷窑,而且祖上也有一套手艺,杨家长房夫妇两个都懂得如何烧窑,可惜杨氏看到了别的好处,将老祖宗传下的窑荒废了。
可杨氏应该没料到,那窑又开始点火,烧出来的就是那些泥炉。
泥炉看着做工粗糙,与烧制好的瓷器相差甚远,但他觉得这泥炉能大卖,就像那热水一样,在旁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泥炉卖出去。
因为大名府只有杨家窑有这泥炉。
杨家窑尘封那么久,谁能记起大名府还有这么个瓷窑?不管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法子,让大家重新记起杨家窑,那就算达到了目的。
谢七爷看向门口,看来他也得从屋子里走出去了,去帮帮他的十妹妹。
杨家。
刚刚过去一上午,就有人坐不住了。
谁也没想到,三房谢氏的水铺买卖会那么好,热水不停地送出去,从日出到日中,水铺子门口就没断过人。
其实杨氏大部分族人都抱着看笑话的心思,因为他们没拿出银钱与三房一起做这生意,万一生意兴隆,他们岂非亏大了?
当得知三房开的是热水铺时,他们背地里更是没少嘲笑,那谢氏到底对买卖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被谁指了昏招,居然想要卖水赚银钱。
这其中能有多少赚头?
又听说要交一贯定钱时,有人开始忍不住向何氏示好,想要重新将何氏扶上中馈。却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