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并非是请好友来杨家帮他重新掌控族务,而是向他询问朝廷下达的政令,商贾的子弟如何才能应举
杨氏族中,除了死去的杨明生,只有老爷读书最好,老三这是惦记着杨氏子弟的前程。
看到那封信的时候,二老太太连着好几夜睡不着,总觉得一闭上眼睛,就有两个人凭空出现,两双眼睛齐齐地盯着她。
要不是她将老三寄信的秘密告知老爷,老三夫妻两个可能还不会死。
但那都过去了。
老三的信也没能为他们争到应举的机会,老三的好友也就是让旁支子弟帮忙照看他们,让几个孩子入鲁家族学读书而已。
他们也不必记着老三的恩情。
过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又想起这一桩?
二老太太忽然一个激灵。
是啊,老三和老三媳妇都死了,她怎么还能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二老太太浑身汗毛竖起,登时出了一身的冷汗,挣扎着想要叫喊,却不知为何喊不出任何声音。
她不停地挣扎,就在将要喘不过气的那一刻,她忽然睁开了眼睛。
还没有稳住呼吸,就听到耳边传来焦急的声音:“老太太,谢大娘子报了官,县衙来抓人了。”
二老太太皱起眉头:“她又弄什么幺蛾子?这次要抓谁?”
下人盯着二老太太,声音焦急而艰涩:“您说是来抓您的。”
二老太太眼睛里满是惊诧,怔愣了半晌才道:“你在说些什么?谁能抓我?衙署审问之后,将我放归家,那些事与我没有半点关系,还反了她了”
“老太太,不是那桩事,”下人几乎要哭出来,不知道二老太太被抓能不能牵连到他们,“是二娘子向谢大娘子说,是您指使郎中毒死了三老太爷和三老太太。”
二老太太头顶如同炸开一记响雷,面容从茫然变成了恐惧:“她是在诬告,我我没有”
“二娘子还拿出了当年的药方,”下人道,“将当年她知晓的事都告诉了大娘子。”
二老太太摇着头,嘴里嘟囔着:“不对,不对这不可能尸身都烂成泥了还查什么?”
“没有真凭实据,他们如何定我的罪名?”
二老太太话音落下,就听得外面的人道:“那是衙署的事,二老太太就不用操心了。”
于妈妈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被打开。
“二老太太,”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