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将道:“那陈窑村的人都不见了。听说是因为村中闹痘疮,他们自己搬去了山中躲避。我去看了,村中平日用的物什都在,村中却没有留任何人看护。”
也就是说
整个村子的人都离开了大名府。
刘时章心中的琴弦仿佛崩断了一根,他不会再认为这就是巧合。这么冷的天,一个村子的老少却要长途跋涉去山中。
真的是为了痘疮?
不可能。
刘时章道:“立即去查探,看他们去哪里了。”
军将应声离开。
刘二娘从屏风中走出来,想要叫住哥哥问仔细,奈何刘时章没有功夫理睬他,大步向主院书房而去。
他刚走到书房外,就发现父亲屋中有人。
管事将门打开,刘时章就看到了观察使和两个将官。
刘知府仿佛早有预料,抬起头看向刘时章,只是一眼,就从刘时章脸上看出了端倪。
刘知府道:“哪里出错了?”
刘时章躬身道:“那个曾经藏匿逃兵的陈窑村,整个村的人不见了。”说这话的时候,他手心里都是冷汗。
当年一定是留下了祸根,现在被它死灰复燃。
“大人,”刘时章道,“现在该怎么办?”
刘知府看向观察使,淡淡地道:“去吧!”
当查出一个问题的时候,就证明他们治下不再是铜墙铁壁,已经被人敲开了缝隙,后面定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问题,只不过藏匿的深些。
观察使带着人出去,父子两个静坐在书房中等消息。
观察使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有了眉目:“军器作坊也出事了。”
刘时章面露诧异:“军器作坊是冯指挥使带着人去处置的。不是说当日值夜的工匠和兵卒已经死了吗?而且里面的账目也”
账目会被冯川烧掉,报上去的时候就说不翼而飞。
这事是刘时章亲自过问的,将军器作坊出事特意提前了两日,那时候巡检衙门的军将还没离开大名府。
到时候就说是贺檀指使军将做的。
刘知府道:“你可看到了死去工匠的尸身?”
刘时章道:“有几人被砍了头,尸身被谭骧吩咐丢去了义庄掩埋。早些入土,也免得有人查验出问题,毕竟那些人死的时辰对不上。”
“这些都是谭骧亲手安排的,应该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