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案子不放,一直到现在也没能判罚。
尤其是他也被下狱之后,许管事的态度明显开始摇摆,他经常看到狱卒送好一些的饭食过去。如果不是向衙署密告了些什么,怎会如此?
谢崇峻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和威慑,好让许管事不要再胡乱言语。
看到大老爷的神情,许管事暗暗叫苦,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可衙署的做法,显然已经让谢大老爷起了疑心。
正思量着,他眼睛一瞥,看到了角落里一只死去的老鼠。
许管事的心登时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住,更加慌乱起来,昨日大牢出事之后,他就不敢用饭食,馊臭的饭菜撒了一些出来,显然被那老鼠吃了。
不知什么时候,老鼠竟然死在了这里。
许管事登时喘不过气,那些人杀了那凶徒,果然还准备杀他。
“吃饭。”
狱卒又提来了饭食,盛到犯人的破碗中。
周围登时传来咀嚼的声音,许管事肚子里一阵咕噜作响,却不敢去触碰面前的饭碗。
“吃不吃?”
狱卒见许管事反而向后缩去,立即抽出腰间的鞭子抽了过去。
许管事只觉得浑身热辣辣地疼痛,那鞭子仿佛永远不肯停歇似的,让他不停地在逼仄的大牢里翻滚。
“不吃?”
狱卒干脆将饭碗拿起来丢在许管事身上。
汤汤水水洒落了许管事满脸,他惊恐地胡乱拂去,生怕沾上一点。
死亡的阴影笼罩在他身上,心里只有无尽的惊恐。
今晚他注定要死在这里了。
无声无息地,如同那只老鼠。
“住手。”
一声喝令传来,鞭子总算没有再落下。死里逃生的许管事喘着粗气,心中是庆幸和后怕,他竟然忍不住呜咽出声。
“你这是在做什么?”
县丞走进大牢,怒斥那狱卒。
狱卒忙恭敬地道:“大人,这犯人不老实,不但不吃饭,还辱骂县尊。”
“没有,”许管事慌忙道,“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说。”
他没有骂县尊,更没有供述出谢家的秘密,他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何要算计到他头上?
“大人救命。”许管事如同握住一根救命稻草,死死地抱住县丞的腿,鼻涕眼泪齐流。
县丞挣脱不开,只得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