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辽思索片刻,说道:“鲜卑单于魁头亲我,故无部民犯边境,而是与我互贸。倒是骞曼因常与魁头有隙,时常教唆部民犯我。若济安欲杀恶胡,可杀常犯边者。”
“容我回去与我父商量!”张虞说道。
“此事宜早,不宜迟。早些上报于州郡,则能让百姓在新年传颂。”张辽说道。
“多谢文远!”
“无事!”
张辽脱下外袍,好奇道:“那王千金模样如何?”
张虞回忆了下,笑道:“有国色之资!”
“济安兄颜色过人,为男子中翘楚!”
张辽趁着灯光,打量着张虞的相貌,笑道:“如王千金有国色之姿,倒也是配得上兄长。”
见张辽明晃晃打量自己,张虞有些不自然,赶紧吹灭了烛光,说道:“早些睡觉,明日我需早起赶路!”
两男互不侵犯,一觉到天明。
清晨早起,张虞本欲起程还乡,但因张辽的热情款待,众人又不得不在马邑多停留一日,直到次日才出发离开。
十月,雁门道。
道路两旁树木枯黄,不少枝干在朔风的拍打下,漫天飞扬,飘落在山岭间。料想未来几日,道路两端的树木枝干将会光溜溜一片,直到春季的到来,才会换上一层绿衣。
二十余名汉骑簇拥着七辆大车,在谷道中前行。盖因愈发接近参合坞,众人愈发放松,互相谈笑。
张虞骑在马上,用毛毡将自己裹起,与郦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
郦嵩策马与张虞并驱,说道:“济安,你欲扬名杀胡,不如向那叱干部下手。”
“叱干部为骞曼手下部落,因从漠南迁徙南下,行为无忌,不仅劫掠边民,更会暗中向同部下手。今若能将叱干部灭了,可为边境除一大害。且魁头素来不喜叱干部,倒也不用担心与鲜卑结仇!”
叱干部首领叱干普达,做事风格粗暴,仗着自己是骞曼手下部落,自南下迁徙而来,不仅与鲜卑的人抢草场,还常劫掠汉人。
大汉为了与鲜卑人和谈互市,对于叱干普达的罪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鲜卑单于因威望问题,派人责备叱干普达,叱干普达并未将魁头的话放在心里,依旧我行我素。
故张虞如欲扬名,在郦嵩看来,向叱干部下手非常合适。
张虞微微沉思,说道:“叱干部约有五百多落,三千多人。如若与我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