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又一直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冷嘲热讽的,他们实在受不了了,只好骂骂咧咧的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那孩子见他们确实走远了,并没有再杀一个回马枪的意思,这才怀着满心的沉重、忐忑,又悄悄摸回了大车店这边。
虽然这么做实在有些厚脸皮,但他还是想要试着央求一下大车店的耿东家,看看对方能不能继续留他待在大车店打杂儿。
他愿意以后都只窝在后院的厨房、马厩等处干活儿,不再露面让外人看见,还可以只吃客人剩下的面汤啥的,工钱他也不要了。
是的,大车店的耿东家其实是给他开了工钱的,之所以对外说只管吃住,是因为耿东家一直都提防着他的那对养父母。
耿东家希望他能自己存些钱,这样以后他就算再遇到什么变故,有钱傍身起码不会和这次似的,差点儿就冻饿而死。
他很感激耿东家,甚至曾经暗暗打定主意,要一辈子在耿家的大车店做事,报答耿东家对他的这份恩情。
可现在,他觉得自己大概率是要失去这份活计了,毕竟他那对养父母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只要他一天还在大车店,以后他们就肯定还会再来大车店闹的。
十岁出头的小小少年,被心里的两个念头奋力撕扯。
它们一个说,他若是懂得感恩,就应该自己主动辞了这份活计,免得以后那两人再来闹,影响人耿东家做生意。
另一个则说,你才十一岁啊,你离了这里还能去哪里呢?你总不能指望好心的街坊邻居一直接济你吧?你难道忘记之前你到处找活计,结果却每次都被人家拒绝的艰难和绝望了吗?
两道别人听不见的声音在他脑海嗡嗡作响,震得他连前进的脚步都放慢了。不知何时,他脸上多了两道泪痕,而他自己却对此毫无意识。
“这位小兄弟,我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突然响起的说话声清透温和,他抬起头,看见了那个之前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黑瘦少年。
哦,还有个正来回打量他和那个黑瘦少年的黑瘦少女。
虽然心情很不好,但他还是顿住脚步,回了对方一句,“可以,有什么事你说吧。”
黑瘦少年,也就是白景洲,他不着痕迹地问那孩子,“不知小兄弟姓甚名谁,今年几岁?”
那孩子有些疑惑又有些警惕,“你问这个做什么?”
白景洲也不瞒他,“我有个亲戚,在大概五年前走丢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