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三娘抹着眼泪再次跟白崇和宁翠芝道谢,宁翠芝拍拍她的手,“谢啥?启瑞不是我侄子啊?”
瞅准机会,白景洲主动开口,“爹、娘,我想让启瑞去咱们家住一段时间。”
四个大人齐齐愣住了。宁翠芝心想,我这儿子咋出门一趟还把脑子落外头了呢?你舅舅舅母怎么可能舍得让才找回来的儿子去咱家住?
白景洲解释,“启瑞已经十一了,不能再继续耽误下去了,为了他以后能过得好,他得尽快学点儿本事在身上。”
宁启瑞凑过来,“爹、娘,我想跟着表哥他们一起练武、认字、学算数。”
文三娘一听,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顿时再次泛滥成灾。
她的二儿子啊,正该开始学东西的年纪,却因为家里那个恶毒婆娘的错,被人牙子卖到州城的那户黑心人家,白白耽误了这么多年的好时光。
听他之前的那说法,他这些年哪读过什么书、学过什么本事啊,她看的比自己这条命还重的她的孩子,一天到晚的,居然不是在干活儿,就是在挨打受骂、挨饿受冻。
文三娘估摸着,她二儿子认识的字,怕是还没她八岁的小儿子多呢。
事实也确实正如文三娘猜测的那样,宁启瑞认识的字,加起来都还不到二十个,就这还是他后面在耿家大车店做事时,自己偷偷跟人学的呢。
文三娘看向宁达,“孩儿他爹......”
宁达眼圈儿泛红,“妹子、妹夫,你们看......”
白崇和宁翠芝对视一眼,宁翠芝道:“只要你们舍得,尽管送来便是。”
以前他们也没少替宁达两口子照顾孩子,早就已经习惯代为管教宁翠芝的侄儿们了。
至于孩子们的口粮啥的,人宁达两口子次次都只会多送,绝不会少送或者不送,孩子们也都是懂事儿勤快的,眼里都有活儿,所以他们除了要多费心一点,其他还真没啥损失。
文三娘舍不得儿子,但又不想耽误儿子,她斟酌片刻,“过两个月吧,这两个月我和他爹帮他补补身子。”
她儿子接下来不仅要吃好的,而且还得喝汤药调理,这做饭、熬药,哪一样不是麻烦事儿?她还是自己先伺候儿子两个月,让他把汤药喝完再说其他吧。
当然,她也是真舍不得把刚回来的儿子送去他姑姑家。虽说宁翠芝一直以来都是个好姑姑,对宁启瑞肯定不差,可她和她男人,这不是都已经五年多没见过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