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啊?”少帝六神无主,枯坐在椅子上,哪还有先前的高兴样子?
只余惊慌。
“母后心意已决,我、我不敢劝。”
梅雪征此时也有些心慌意乱,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少帝胆弱,未免他忧虑过度,只能先劝道:“陛下先别急,待微臣先出宫与清崖商议此事,再看如何行事。”
“无论此事成与不成,陛下都不必开口,免得忤逆了太后,她又得与您生气。”
少帝虽然胆小,但胜在听话。
此时听梅雪征这样说,自是连连点头。
圣旨要由礼部的人颁发,倒还有些时间,梅雪征又宽慰了少帝几句,嘱咐他之后该如何行事,便先请辞离宫了。
天寒地冻,雪仍未停。
若到那无人之处,一脚下去,恐能淹没半双靴子。
梅雪征心中虽着急,却不敢被人察觉,一路慢步,自出午门,乘坐上马车,方才沉下脸色,让人立刻回府。
他如今住在城南的南居贤坊。
南居贤坊是少帝所赐,虽然宅子不过一进,但胜在环境清幽,身边亦只有几个常年跟随他的忠仆伺候。
梅雪征一个独居之人,倒也无谓大小。
回府之后,他便告知身边人要歇息。
身边随侍之人,知他要去做什么,连连点头。
梅雪征进了自己的房间。
当初他选择这处地方,也是因为这里与南安王府最近,早在少帝赐下宅子前,他就已让人挖了通向南安王府的地道,好方便他跟谢清崖往来。
梅雪征未换衣裳,只解下大氅,换作黑色披风拢在外头,便进入暗道朝南安王府走去。
南安王府。
谢清崖于书房之中看今早南边送来的信。
信中说了全方同近日来的行事,他看过之后,便点火烧了。
墙壁后头传来三声。
“主子。”
今日跟在谢清崖身边的是令吉。
外头下着雪,天色尚早,屋内却只有一线天光,如今火光照在谢清崖极其俊美的脸上,勾勒出他的剑眉星目。
他静静看着那被燃烧的信纸,漆黑瞳仁里只倒映着两簇跳跃的火光。
“去开门。”
“是!”
令吉领命前去。
谢清崖随手把还未燃尽的信纸,抛进洗笔池中,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