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垂眸喝茶:“没有。”
“没有,你还敢这么淡定?你可知,赐婚的圣旨马上就要下来了!”梅雪征急得不行。
“咱们折腾这么久,好不容易把你跟萧家的亲事作罢了,马上就能让萧家和萧氏的名声受损,没想到现在”
“不如——”他沉吟。
谢清崖看他,知道梅雪征在想什么,打断了他的心思:“徐端宜不是萧宝珠。”
梅雪征当然知道。
他虽然进京才几年,但对这位嘉顺长公主,却早已如雷贯耳。
他知道这位嘉顺长公主是昭裕太后的心尖人,也知她名声在外,十分受人爱重
可便是如此,他才更加担心。
能在昭裕太后身边伺候,还能被她放在心上的,那能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若此人真的入南安王府,日后清崖就彻底暴露在她眼前!
不说日后他们在南安王府行事不便,就怕她洞若观火,察觉出些什么,禀报给了昭裕太后去。
那他们多年筹谋,就彻底完了!
“早知如此,还不如就让萧宝珠那个蠢货嫁进来,总归是个好控制的!”梅雪征可惜扼腕,又后悔不迭。
只今日之前,谁能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谢清崖没说话。
“不如——”
梅雪征沉默许久,忽然旧话重提,意思却非先前那个意思。
筹谋不易。
权谋之争,犹如刀尖走路,一步都不可错。
他心中已起杀意。
“既然先前那个法子不行,那就——”
话还没说完,他就被谢清崖厉声打断了:“梅雪征!”
这一声喊得梅雪征浑身一震,他失神抬头,就见谢清崖正紧皱着眉看着他。
谢清崖什么都没说,但梅雪征在他的注视下,却忽然心生汗颜,后背也冒起了冷汗。
他为自己那一刹那的想法胆战心惊,不禁垂下了头,声音也因自惭,而变得低弱起来:“抱歉,我一时心急了。”
他亦懊悔。
何时他竟也变成了,他曾经最为讨厌的那种人?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甚至连人命都可以说要就要,完全不管她是否无辜
谢清崖看着他,目光复杂:“原是我害你入局,你本不必来此。”
梅雪征听他这样说,倒是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