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看向前身左手紧握的解割刀。
“把刀放下,好好说话。”
前身没听,反而握刀更紧,摆出了攻击的姿态。
下一刻,前身便听到一声冷哼,一道寒芒闪过,再反应过来时,一柄长剑已深深插入额头,瞬间毙命。
那一闪的寒芒,让耿煊心中也是一寒。
感觉锦袍青年随手掷出的一剑,夺去的是他自己的生命一般。
这让耿煊知道,前身与锦袍青年的实力差距有多大。和自己比,那就更不用说了。
而这样的凶徒,现在正和自己同处一室,在房间各处翻箱倒柜,制造出种种动静,随时都可能发现自己的异常。
耿煊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非常危险。
躺在地上继续装死,看似一种选择,实则是一个陷阱。若是贪图这种虚假的安全,局面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
“哪怕有危险,也必须主动采取行动,而且越快越好!”
耿煊握紧手中利刃,心中有了这样的觉悟。
解割刀坚硬冰冷的触感,让他心中踏实了不少。
就在耿煊的念头集中于此刀之时,前身对解割刀的记忆在他心头浮现。
长约四十公分,刀身略窄,带着些自然的弧度,锋利的刀尖两面开刃,刀背很宽,可以劈砸。
因为前身的爱惜和妥善的保养,刀的状况极佳,而且,许是身体的本能,耿煊只是稍作熟悉,便对此刀有了如臂使指之感。
听着锦袍青年制造出来的动静,结合前身对屋内格局的回忆,一番权衡之后,耿煊慢慢睁开了双眼。
稍微适应了一下屋内昏暗的环境,可以隐约视物以后,耿煊保持身体不动,只是眼珠循着声音的方向转了过去。
很快,耿煊便找到了他的目标。
就在距他三四米的位置,一个人影蹲在地上,背对着他,正以手作铲,对着平整严实的夯土地面快速挖刨。
耿煊眸光平静,这与他心中预想的情形相差不大。
可就在下一刻,耿煊一双眼睛却瞪得差点掉出来。
锦袍青年头顶上方,有一团红气氤氲,在昏暗的房间里,如黑夜中的萤火虫一般鲜亮夺目。
“什么鬼?”
这奇异的一幕,让耿煊想到了游戏中的红名,这让他心中思绪翻涌,甚至对这个世界的真实性都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