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陈荣山头顶那与吴有仁并无二致的“红名”,使得耿煊心中思绪纷纷。
一时间还没来得及回话,陈荣山便已冲到近前,身材高大宽厚的他如一面移动的墙壁横在耿煊面前。
“阿煊,你怎么连个雨具都不带?走,跟我进屋说话。”
说着就伸手来拉,可才刚碰到耿煊肩头,陈荣山便再度惊呼出声:“怎么回事,你身体怎么这般虚弱?”
耿煊正要回话,便已觉双肩一紧,双脚离地,已被陈荣山一手携着快速冲进了屋里。
陈家客厅。
陈荣山已将雨具放在一边,耿煊也在陈荣山不容拒绝的眼神下将身上的湿衣脱了,换了套陈家大郎的衣物穿在身上。
耿煊也说明了自己深夜冒昧来访的原因,大意是今晚修炼意外突破,却因没经验没准备,落了个身体亏空。
陈荣山一边听耿煊描述自己的身体状况,一边在他身体各处捏捏按按,皱起的眉头渐渐舒展。
“陈叔,我这身体没有大碍吧?”耿煊见陈荣山停下手来,赶紧小心询问。
陈荣山点头道:“问题不大,很快就能调理过来,还好你小子来得及时你等我一下。”
又叮嘱了一句,陈荣山便往里屋走去。
耿煊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安静等着,忽又听到细碎的脚步声响,“陈叔”
一边说一边扭头看去,却见一位妇人正双手捧着个冒着腾腾热气的陶碗过来。
妇人比陈荣山年轻许多,只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素白的长衣,长发披肩,不施脂粉,却难掩入骨的风情。
耿煊只看了一眼,便赶紧移开了目光,随意坐着的身子也下意识的挺直了些,嘴上恭敬问候:“婶子。”
此刻,前身有关这妇人的记忆正在他脑海中汹涌激荡。
前身与这位陈叔的继室鲜有接触,偶尔遇到也不敢正面去看,但其心中,对这位婶子却有着少年人难以述之于口的隐秘波澜。
此刻,耿煊也如前身那般,正襟危坐,目不斜视,这倒也省心。
妇人将碗放在耿煊旁边,轻声道:“煊哥儿,喝碗姜水去去身上寒湿。”
“谢谢婶子。”
妇人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便已转身离去。
待她即将进到里屋的时候,耿煊这才目光移动,再度向她看去。
他分明看见,这位婶子的头顶上空,同样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