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
大家虽然是邻居,父辈关系也不错,可陈铮与前身耿煊之间还真的没有任何交情。
不过,面对耿煊真诚的目光,陈铮也就怔了一下,便道:“跟我来吧。”
说着便带耿煊去了后院。
耿煊当然知道,在与陈家的交往中,自己的许多行为真的有些过分,甚至可以说是没脸没皮没教养。
但,这就是耿煊几经思考之后做出的选择。
陈荣山的几次表现,给耿煊带来了不少额外负担。
为了琢磨清楚其背后的行为动机,烧掉了他不少的脑细胞。
最后,耿煊“顿悟”了。
与其内耗自己,不如麻烦别人。
给人家添麻烦了?
甚至变成了麻烦本身?
嘿,这就对了。
对于自己与前身的种种不同,他不仅没有做任何掩饰,甚至还表现得更加夸张,更加极端。
让人一眼就能得出“这完全不像是同一个人”这般直观而又鲜明的感受。
现在,就连很少回家的陈家大郎都很明显的感受到了这一点。
“我想开始淬体第二境的修炼,却没有合适的法门,不知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耿煊没有兜圈子,直接道明了意图。
原本还有些不太在意的陈铮眼神陡然一凝,盯着耿煊,问:“你确定?”
“当然,我总不能拿自己开玩笑吧?”耿煊道。
陈铮盯着他,把手缓缓伸出,蒲扇大的手掌几乎快要盖在耿煊脸上。
“来,搭把手!”
耿煊点头,没有示弱,伸掌便与陈铮的大手合在了一起。
陈铮身形未动,但在双掌接触的瞬间,耿煊便觉似有一股浪潮般的劲力朝自己涌来。
这股力量一会儿像是在推他,一会儿又像是在拉他,一会儿又仿佛消失不见。
耿煊感觉自己就像是站在一条随浪颠簸的舢板上,或前或后,是左是右,身体重心一直都在变化,随时都可能被颠倒。
要想站稳,身体必须必须随之做出正确的应对,以将这股扰乱重心的力量抵消。
譬如此刻,面对如潮水般扑来,很可能下一刻就会让自己来个平地摔的劲力,耿煊周身的皮肤或舒展、或紧绷,其中涌动的力量或对抗,或顺从,全都发挥得恰到好处,让他始终稳稳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