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时候就喜欢琢磨这个,加上薛驼子本身有些特别,他走路的背影姿势我就记得更清楚些。”
这当然是信口胡诌,薛驼子走路有什么特点,他哪里知道。
但耿煊此刻就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也不怕有谁质疑,有本事你让站起来和我对质!
而听了他这话,三人先是若有所思,继而恍然。
这道理一说,大家就都懂了。
不细想不觉得,可仔细一想,每个人走路的步幅,手臂摆动的节奏和大小,躯体配合的程度,包括脚步的轻重,都是不同的。
亲近之人甚至可以单凭脚步声就知道来者是谁,夸张点的甚至能判断出其当时的喜怒哀乐。
这是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过的体验,所以耿煊一说,大家就都理解了。
老杀材拍着耿煊肩头,狠狠夸赞道:
“你小子,平日里看着像个闷葫芦,没想到心思这么活泛,这次曾柔能够得救,还能把这贼子就地正法,咱们虽不能往外宣扬,但你居首功这是跑不了的!”
说着他的眼神看向李坊主。
李坊主赶紧点头:“当然,对于煊哥儿今夜表现,坊里不会忘记,一定会有所表示的!”
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让这薛家两口同穴而眠也不错,不需要另觅新棺,再办一起丧事——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薛家没人了。
棺材板被重新合上,被挖开的坟堆也很快就被重新垒好。
正要告别之际,耿煊忽然道:“其实,小子我也有个疑惑,不吐不快。”
三人纷纷扭头看向他。
“你们说,此人费尽周折才顶着薛婆子的身份在常平坊藏匿了下来,怎会如此不智,今天就对婶子下手?”
经他这么一说,几人也都面露疑惑之色。
只从此人利用薛驼子、薛婆子二人,连续两次真假掉包,成功以薛婆子的身份鸠占鹊巢,在薛家住了下来,就知道其人绝不可能是个蠢货。
可紧接着就做出这种事,这是有脑子的人干得出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