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来。
不过,即便现在水位还没有降到最低,在十几米宽的河道中,也已可见一些突出水面的石桩,多是常平坊的居民所立,方便往来。
耿煊身形纵跃,在几个石桩上落脚,便已到了河对岸。
随着河水变得清澈,水量也变小了许多,那落差十米的河道,水流最盛之时在充沛水流之下可形成一方独立的小天地,现在已然大半暴露在外界的视野中。
耿煊在此处徒手挖出来的地道出口,除了留了个隐秘的气孔,已经被他自己封堵复原了。
今天,算是耿煊自从“入山修炼”以来回得比较早的一次。
当他回家时,时间还在下午六点左右,天色还很明亮。
返家后,他难得的没有给自己安排新的计划,而是搬了把椅子到院中,然后仿佛浑身无骨般躺了进去,看着火烧云的天空发呆。
见陈小钰在对面小院伸着脖子往这边瞧,他便冲她招了招手。
很快陈小钰就颠颠的跑了过来。
“今天你回来这么早呀?我以为你又要天黑后才回来呢。”
耿煊道:“我这不是听了你阿爹的话么。”
“?”陈小钰睁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似乎不明白这和她阿爹有什么关系。
“你阿爹说修炼需要张弛有度,不能把自己绷得太紧,偶尔也需给自己放个假。”
耿煊就这般在院中与陈小钰闲耍起来,倒也不觉无聊。
不知不觉间就过了一个小时,天色已变暗了许多。
耿煊、陈小钰二人齐齐扭头向远处看去。
两道身影转过一个路角,正一前一后快步往这边走来。
“阿爹,阿哥!”
陈小钰惊喜的尖叫一声,当即把耿煊扔到了一边,跑了出去。
这两人不是别个,正是陈荣山、陈铮父子。
很快,两人就来到两家小院中间的小路上,走在后面的陈铮身上还挂了个陈小钰。
耿煊招呼道:
“陈叔,今天回来这么早啊?
铮哥,你也回来了?”
面对耿煊的招呼,陈铮只是点了点头以作回应。
若是换一个人,一定会以为此人太傲,对自己太过轻慢。
但耿煊却已经知道这家伙就是这个性格,别说对自己,他对家里人都是这样。
但为人其实一点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