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貌似已经很疲惫了,在沙发上缩成一团躺着。而我之前推荐给她的悬疑小说现在则翻开一半,搁在了她的脑袋旁边。还有一些我以前出于好奇购买的旧杂志也放在了茶几上,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衣服穿着的还是我给她的灰色上衣和裤子。或许是把我那句“家里的东西随便用”给听进去些许了,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几个橡皮筋,把层层叠叠卷起来的袖管和裤管固定在了手脚腕上。
我开门走进了家里,然后来到了她的身边。她睡眠质量看着就很差,双目紧闭,眉头紧皱,喉咙像是小动物一样发出意义不明的呜咽。明明都睡着了,全身还是像弓一样紧绷着。
虽然之前我还在想着什么“既然有了罗山,是不是就不需要麻早了”,但是这会儿重新看到她,我却是情不自禁把那些念头全部扔掉了。
不止是由于我与怪异事件的未知排斥效应还需要麻早来中和。说实话,我第一时间完全没去想那方面的事情。有时候我不得不承认,我其实是个更加偏向于触手可及之物的短视之人,也是个很容易被情绪左右的幼稚之人。她的身影唤醒了我脑海里沉淀的有关于她的谜团,令我再次对她无法自拔。
我转身把两个塑料袋放到了茶几上。为了方便监视她,我还是想要像是上次一样把她抱进卧室里,自己睡沙发。然而我刚刚用手指触摸到她的膝弯,她便猛地受惊,双眼便刷地打开了。一瞬间,她便灵活地弹起,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袭向了我的喉咙。
总感觉这种发展在白天也有过,我接下来是不是又要被她用关节技锁住了?
我反射性地生出这种念头。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有事,可这就好像从走廊转角处走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个人故意跳出来吓人,谁都会被吓到的,所以我也有点被吓到。
而下一瞬间,她迅猛灵活的动作像是按下暂停键一样停止了。原本即将把我喉咙掐住的手,也从“掐”紧急刹车变成了“摸”。
“庄成?”她惊疑不定地问。
“是我。”我也平复了心跳,“我回来了。”
她呆愣了两三秒钟,这才把身体放回去,盘腿坐在了沙发上。
“你以为自己是在什么地方?”我问。
“对不起。”她闷闷不乐地说。
“我没有怪罪你。”我把其中一个装了东西的塑料袋搁在了她的大腿上,“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她低头看去,鼻尖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