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分别,却还没有把那只“萤火虫”回收,是打着过段时间再回收的算盘。我也有担心过把自己的精神碎片留在长安的身边,会不会对长安造成厄运影响,所以在麻早离开之前旁敲侧击地询问过。
而根据麻早的说法,如果只是与其他人距离接近,其实是不会触发“扫把星体质”的,至少还要再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才可以。正因为如此,麻早尽管总是担心自己会不会影响到我,却从来没有担心过楼上楼下的住户,也从来没有担心过在路上与自己擦肩而过的那些人。
只是以防万一,我最近就连看都没有往长安那里看过。一方面是不希望影响自己与他分别的决心,另一方面,我甚至担心自己的目光也会把厄运传染过去。
而现在我已经顾不上那些细节了。因为我给长安身边的“萤火虫”设置的预设指令,是“当长安可能陷入生命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向我发出警报”。
我通过“萤火虫”看到了长安那里的场景——
那是个宽敞的室内空间,光线昏暗,周围有很多尘埃,貌似是个空空荡荡的大型仓库。
长安就在仓库的中央,坐在一张木头椅子上。怎么看他都不是自愿坐在那里的。他被五花大绑,和椅子固定在了一起,就像是个正在经历残酷审问的犯人。
把“就像是”这三个字去掉也可以,因为此时此刻,长安正在被人殴打。
有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站在他的周围。其中一人对着无法反抗的他反反复复地殴打,而另外一人则站在后面,用双手努力把椅子固定稳住。
他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发出痛苦的叫声。对方却视若无睹,依旧手下不留情,一脚就把他连人带椅子踢倒在地。再继续殴打下去,说不定真的会打出人命。
看样子他已经被殴打好一阵子了,为什么“萤火虫”直到现在才向我发出警报?
在下意识冒出这个疑问的同时,我的心中已经升起了强烈的怒火。
虽然不知道他们现在距离我这里有多远,又具体是在哪个方向,但是这种事情根本无所谓。目光所及,就是我的火焰所及。当我对着那两个黑西服男性产生攻击性意识的瞬间,他们就被我的“目光”点燃了。
火焰直接在他们身体上爆燃,不止如此,整座仓库也在我过剩的攻击意识下轰然烧起熊熊烈火,内部陷入了沸腾的火海之中。
我迅速地闭上双眼。现在,我的脑海里面有两个场景。其中一个场景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