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精神禁制是有小概率出现故障的。”他说,“比如说在痛觉敏感度被增幅到三千倍的前提下对其施行酷刑拷问。虽然一般人承受那么巨大的痛苦绝对会休克死,但是我们可以使用法术维持他的生命。过去的记录证明了这个方法的有效性。
“他只能清醒地感受痛苦,就连发疯都做不到——罗山的法术不止是可以治好肉体的创伤,大部分精神疾病也是可以治好的。”
他的话语之中透露出了漠视敌人生命和尊严的味道,而旁边的审问人员则是习以为常。
怪不得他觉得自己之后要对高级研究员用的手段会有碍观瞻。虽然我也不认为对待敌人应该心慈手软,但是做到他说的那个地步,说是丧心病狂绝对不为过。过度偏激的手段不止是会毁灭敌人,也会对自己人的心理卫生造成不容乐观的影响。
以前受到祝拾的影响,就算陆游巡和少女陆禅都对我阐述过“治世主义才是最有可能把凡人变成奴隶的势力”这一理论,我也总是无意识地认为治世主义应该是偏向于善良的阵营。而扶风这个治世主义的大成位阶似乎不是我以为的那种人。
还是说与主义和阵营无关,像是他这种活过几百年、宛如半神般行走在大地之上的强者,最后都会出现这种冷漠残忍的气质?
“你们还想要继续看下去吗?”扶风看着我们。
而高级研究员也听见了那些话语,他显然是意识到了自己接下来会进入何等绝望的地狱,顿时露出了崩溃的表情。
或许是知道自己就算求饶也无济于事,他这会儿也不求饶了,反而是在浑身颤抖的同时,以仿佛在说“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伱们”的目光瞪视我们。很遗憾,在这种地方,他真的做了鬼也奈何不了我们,八成还会被留下来继续折磨拷问。罗山正是地狱的别称。
忽然,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定住了。
他看了看我手里的外道无常剑,又看着我的脸,喃喃自语地说:“你,你是我在哪里见过你?”
无名挂坠是不会影响到原本就认识我的人的。他以前见过我,自然对我有印象。不过那时候我还是十二三岁的外貌,他这会儿貌似只是疑惑,暂时没有把我本人和自己记忆里的孩子联系起来。
见到对方似乎要把我认出来,扶风停顿了下,然后对着审问人员打了个手势,后者知趣地从审问室里面退了出去。
我想了想,当场变成十二三岁的形态,走到了高级研究员的面前,说:“还认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