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察他人精神变动的感知力,说不定就连我这种置身事外的想法也被他感知到了。不过,另一方面,他纵使直面大成位阶也摆出了有话直说的态度,这份气概真的令我刮目相看。想着想着,我倒是真的生出了几分要帮帮他的心思。
当我产生这个念头的时候,冬车似乎若有所感,想要回头看我,却还是忍住了。难道他真的可以感知到我的想法吗?
“事先说好,你是误会了。如果我真的是暗中支援人道司的叛徒,又怎么可能会放任你们参与审问这个人的工作呢?”扶风问。
“可能是因为伱没有想到这里有人知道精神禁制的口令。”冬车谨慎地说,“虽然你一开始似乎也没有认出那副铠甲是无常剑胄,但就算是暗中支援人道司的叛徒,也不一定就对于人道司的研究项目了如指掌,更何况还是失败的研究项目,所以认不出来也很正常。
“罗山存在暗中支援人道司的叛徒是从过去就有的传闻,但是没有人往大成位阶以上人员身上怀疑过。假设你是叛徒,就算这个研究员说了什么多余的话,你也有着充分的辩解余地。
“可是这次大不相同,不止是出现了关键的证物,还出现了关键的证词谁又能够事先预测到这种事情呢?”
说着,他似乎忍不住,又转头看了一眼麻早。毕竟麻早刚才的表现真的很抢眼,我为她感到自豪。
而听到这里,扶风反而释怀地笑了。
“原来如此,看来卦天师运用算计把你安排到这里来,是为了栽赃我们治世主义啊。”他说,“不过,你的推理还是太天真了。有一点你可能忘记了,人道司的应凌云有着名为‘可能性分身’的能力,无常剑的技术原理也有可能是他通过召唤其他可能性的自己得到的。”
可是,纵使应凌云真的可以召唤出来那种“可能性分身”,也必须建立在“罗山内部存在叛徒”这一可能性前提上吧?只不过那样的话就可以增加很多可以扯皮的余地了。冬车好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只能不甘心地闭上了嘴巴,又似乎为避开了正面冲突而无意识地松了口气。
扶风目光幽深地看了冬车一眼。冬车的危机说不定还没有解除。万一扶风真的是叛徒,以冬车眼下被软禁在基地里的局面,之后才是真正性命攸关的环节。
诚然,冬车的背后有卦天师,然而扶风的背后也有法正。如果后者真的在私通人道司,其中未必没有法正的意志。大无常的弟子身份可不是万能的保命护符。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