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即问:“根据是什么?”
他似乎是在整理腹稿:“在不久前,你似乎和银月发生了战斗但是银月应该没有理由和你战斗才对,她本应该立刻从战场上撤走,可是她选择了留下来与你战斗这是为什么?”
“她似乎有着非杀我不可的理由。”我说。
“接下来的只是我的臆测,银月可能是想要让祝长安的灵魂绝望。”他说,“这是很多附体恶灵惯用的手段,恶灵会操纵受害者的肉体去杀死其亲朋好友,使其灵魂消沉崩溃,方便自己侵占其存在。而你好像和祝长安有些交情,兴许可以成为凶杀目标。”
既然银月需要这么做,就足以证明长安的灵魂仍然存在,我不由得稍微放心。可是另一方面,扶风和冬车也在旁边倾听,让他们意识到我和长安关系亲近可不是好事,要知道我如今在明面上可是与祝家完全切割的。
“且不论我在他的心里是否真的有那么重要”我说,“以银月的力量,她想要拿捏区区一个有着魔物血脉的大学男生,真的有必要模仿普通的恶灵,非得做出那种事情才可以侵占其存在吗?”
“没有必要。”高级研究员也承认,“所以这只是我的臆测。说不定银月只是想要操纵亲生儿子的肉体去杀杀他的熟人而已。那种妖魔鬼怪的想法,我们人类是无法理解的。”
“你知道的可真多啊居然会有那么多情报恰到好处地送上门来”扶风若有所思地说,“既然你知道那么多,就再回答一个问题吧,那个戌狗是否也用到了你们的怪人化技术?或者我问得更准确一些,他的身体里面是否也植入了你们那里的心之种?”
“没有。”高级研究员摇头,“他被植入的就只有那个像黑色玉石一样的未知物质。”
我以为扶风接下来会询问与神印碎片相关的信息,而他却是问了其他事情:“那么伱是否知道心之种的源头——怪人的原体到底是谁?”
“我不知道。”高级研究员再次摇头。
我想起来了银面具博士的日记随笔里面提到的内容。
银面具博士曾经推测过,心之种的提供方、怪人的原体,很可能是罗山之外的大无常。而根据祝拾曾经给我的信息,罗山之外的大无常就只有两个人,分别是从罗山叛逃的宣明,以及某个被称呼为桃源乡主的人物。
怪人的出现时间最晚可以追溯到十八个月前,而宣明叛逃罗山则是半年前,因此可以把宣明的嫌疑排除。怪人的原体,多半就是那个桃源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