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
一个个土著被揉搓冲刷得‘嗷嗷’直叫,但是等他们清洗干净,换上了和他们体格差不多的东云士兵的制服后,这些家伙也不叫了,一个个喜笑颜开,相互凑到对方咯吱窝里,大口大口的吮吸着肥皂留下的味道。
刑天鲤带着人四处巡视,让自己不时在这些土著青壮面前露个脸,以自己‘天神’的身份震慑这些野性未消的家伙,省得他们给自己惹出事端来。
如此巡视了一番,刑天鲤突然一个大转身回头,就看到魏忠贤好似一个鬼一样,悄然无声的跟在自己一行人身后,也不知道他究竟跟了多久——刑天鲤没释放神魂之力察看四周,他身边的一票兄弟,居然也没一个人发现这老太监!
“魏总管,您这是做什么?”刑天鲤瞪大眼睛看着魏忠贤:“您现在,不应该是去伺候您那小王爷,帮着他尽情的勾兑赵青苘才是么?”
魏忠贤佝偻着腰,双手揣在袖子里,笑得极其慈眉善目的看着刑天鲤。
“您这话说得,小王爷和赵家殿下的事,成不成,其实就是这么回事。”
魏忠贤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是那蔡京着人找上门来,眼巴巴的将他们的殿下强送给咱家小王爷,可不是咱家小王爷看上了他们家的殿下,眼巴巴的去求亲的!”
刑天鲤瞪大了眼睛。
难怪那朱雕虫,之前在码头上的表现,是如此的古怪,对赵青苘浑然不屑一顾的样子。
感情,不是他朱明求亲,而是他赵宋主动嫁女啊?
“这里面究竟有什么说道呢,咱家也不懂。”魏忠贤笑得很慈祥:“咱家不过是一个积年的老太监,那些读书人的心,脏得很,黑得很,尤其是蔡京这样的老奸臣,一颗心脏得和千年老茅坑一样,谁知道里面藏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咱家啊,懒得猜,懒得想。”
“这亲事啊,能成,固然好,咱家小王爷不吃亏。不能成呢,也无所谓,咱家同样不吃亏啊?咱家摆出了这十二条宝船,出动了近万锦衣卫,数万精兵,嘿,这粮草辎重、开拨费用,总归能捞一笔的不是?”
“咱家就是好奇,您这是在做什么呢?”魏忠贤指了指身边民宅中,那些‘叽叽嘎嘎’叫嚷大闹的土著:“就这群黑皮猴子,您这是,准备拿他们做炮灰?”
刑天鲤咳了一声,正要解释什么。
“不用解释了,咱家看出来了。您哪,这颗心也够黑的。非我族类,死了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