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这小猴儿,惯会拿那些老大人说笑。不过呢,你说的也是,英吉士人和东云人狗咬狗,和我们大玉朝有什么干系?编练新军云云,哎,也就听听罢。”
老太后轻轻抚摸着青年俊朗的面庞,轻声道:“日子难熬呀,这才赵宋和朱明两家呢,都要掏走这么大一笔银子。其他什么嬴秦啊、刘汉啊、李唐啊,哎”
老太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板着手指算到:“哎,希望他们还是老样子,拿了供奉就走罢,六十年一次,真个和讨债鬼一般,真正是不让咱们过日子了。”
“这周啊、秦啊、汉啊、唐啊、宋啊、明啊,也都还讲道理罢。”老太后面露惊惧之色,低声道:“那虞啊、夏啊、商啊,不仅要钱,还要命。哎,侥幸,他们也有两三百年,没有正经派出甲子行走了。本宫还在世上的这些年,他们就消停点罢!”
轻轻的敲了敲太阳穴,老太后抚摸着怀里青年的脸蛋,轻声道:“额璨,你可记好了,遇到嬴秦、刘汉他们的人,还能讲讲道理,他们还是讲道理的。毕竟,如今执掌神州的,是咱们,按照当年各家老祖宗签署的圣约,他们也不会作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但是遇到虞、夏、商那三家的人不对!”
老太后突然脸色一变,她猛地站起身来,右手一挥,怀里身高六尺开外,健壮俊朗的额璨就被丢飞了七八丈远。
这额璨,看上去是那般高大雄壮,实则却是一个银样镴枪头。他被老太后轻松丢飞,魁伟的身躯在空中很花俏的翻了个跟头,想要以一个‘灵猴捞月’的花招儿稳稳落地,结果双足落地的时候,大腿莫名的酸软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闷哼一声,差点摔了个大马趴的额璨向一旁踉跄了两步,一把搂住了一个身着大红袍的老太监。
老太监不动声色,双手呈太极状,极轻柔的托了额璨一把,这才让他稳稳站住。
老太后光着膀子,双手叉腰,一脸阴郁的透过遇仙阁的大落地窗,俯瞰着远处仙姑海子正中,冰面上那座正‘呛琅桄榔’打得热闹的戏台。
她冷声道:“夏,夏,夏,唉哟,本宫就说,怎么这么耳熟呢?刑天鲤?刑天鲤?刑天氏?本宫就说,这心里,这两天怎么老哆嗦着呢,总觉得有事情不对劲儿,感情病根子落在了这里?”
“那个刑天鲤,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去黑婆罗洲干什么?”
“他怎么和东云人又厮混在了一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