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了官吏不必跪拜,行揖礼即可。”
“若是正在忙于紧要工事,便是不行礼亦可!”
随行一众官吏听了面面相觑,都没想到,刘宽竟在工匠跪迎官吏这种事上计较起来。
回过神后,张义忍不住道:“历来习惯如此,徒然更改会否不妥?”
刘宽看向张义,道:“张副使先前还说愿全力配合本官改建铁场,怎么,才一会儿的功夫就要跟本官唱对台戏了?”
张义听得冷汗直冒,忙躬身作揖道:“下官绝无此意!”
龚正虽看着像武夫,人却更为机灵,见状忙冲前面开炉的小吏呵斥道:“还愣着作甚?没听到刘副郎的命令吗?让工匠、役夫们不必跪了,都起来!”
开路小吏一个激灵,忙冲工匠们吆喝道:“没听见吗?老爷心善,免尔等跪拜,都起来!”
闻言,这群工匠终于或快或慢地站了起来。
“多谢老爷。”
有几个工匠出声感谢,但大多数工匠却没吭声,似乎对免了跪迎之事没什么感触。
刘宽此时望去,只见这些工匠大多赤着脚、穿着破旧单衣,且不少人面有菜色。
甚至有一小部分人神情都是麻木的。
由此可见,眼前这些工匠在铁场的生存状况怕是不怎么好。
刘宽心头有些沉重,却并未立即做什么。
他还需要了解更多,如此才能更好地利用此番从老朱那里得来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