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风中摇曳,“这就像是一场荒诞的角色扮演游戏,他自欺欺人地扮演着那个能给予自己一丝慰藉的角色,只为在这疯狂的世界中,寻找一丝可怜的幸福。”
“嗯你描述的有些太抽象了,能更具体点吗?”
李维陨对于周肆的话语感到困惑不解,他曾多次试图探寻病患内心的迷宫,但每次都如同走入迷雾之中,无功而返。
也许,只有像周肆这样的同类,才能真正洞悉彼此心灵的深邃之处。
“就像我们现在所进行的驾驶,”周肆耐心阐释,“一旦你沦为病患,那些你原本熟悉的、与车辆相关的所有信息,都会变得扭曲不堪,陌生到让你无法辨识。”
“你是指,比如油门会突然变成刹车,刹车又变成了雨刷这样的感觉吗?”李维陨试图理解。
“不,”周肆摇了摇头,“那仅仅是功能的置换,刹车仍是刹车,油门仍是油门,真正的情况是,所有的信息都会陷入混沌,你无法识别出任何一样东西,而车辆却依然在疾驰,也许下一秒,就会撞向未知,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听到这里,李维陨的心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从心底升起,他仿佛能感受到那种置身于无尽混沌中的恐惧与无助,一切都变得如此不可控,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悬崖边上。
李维陨关心道,“周医生,虽然说你已经痊愈了,但你还会产生类似的后遗症吗?”
这一次周肆沉默了很久,他盯着前方,道路逐渐变得熟悉起来,再过一个路口,他就能看到自己的诊所了。
自上车以来,周肆第一次地转过头,看着李维陨的脸庞。
看着那张已经扭曲得不成样子的脸庞。
仿佛人脸变成了一具可更改的面具,先是经过了马赛克化,然后被剪切成了数块的拼图,又再次被打乱、重新排布,眼睛、耳朵、鼻梁都以一种突兀的方式拼合在一起。
对着这张怪诞的模样,周肆说道,“偶尔吧,偶尔还会发作,但也是转瞬即逝而已。”
“哦?”怪诞之脸回应着,“那就好,周医生。”
汽车停在了诊所门口,当周肆走下车时,那张怪诞之脸才恢复了原状。
对于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周肆不太确定这一“符号”是否能与“李维陨”这个名字对应上,但他仍保持着一贯的平静,向着对方挥手告别。
回到诊所内,路过那面镜子前,周肆停顿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