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寻着生命更高层级的形式,渴望着意识数据化。”
周肆审视着自我、审视着陈文锗。
人类社会似乎始终遵循着一种微妙的规律,对于那些格外出众、强大的人物,人们往往容易忽略他们同样承载着的人类本质。
我们倾向于将他们神化,崇拜他们,颂扬他们,甚至祭祀他们,将他们视为信仰的图腾。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不自觉地剥去了他们身上越来越多的凡人特征,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雕琢的艺术创作,直至最终将他们塑造成为人间之神,遥不可及,光辉璀璨。
陈文锗,正是这样一位被人类社会塑造出来的人间之神,他的形象在人们心中如此高大,以至于我们有时会忘记,他也曾是尘世中的一员,与我们共享着同样的喜怒哀乐,同样的血肉之躯。
周肆思考着。
是我们创造了神,还是神本就存在于我们每个人心中,只待某个非凡之人将其唤醒?
或许,这正是人类社会与个体之间复杂而微妙的哲学关系,一种既崇拜又遗忘,既塑造又被塑造的永恒循环。
但无论这一切的结果是什么,它们都随着陈文锗这一自然人的事实死亡而破灭。
李维陨提起精神,发问道,“陈文锗死亡这件事,有多少人知道。”
“目前仅局限于高层之间,”阮琳芮说,“但既然高层之中可能存在叛徒,我们也无法保证,这一信息封锁能维持多久。”
“公关部门已经准备好应对舆论冲击,”她试着令气氛缓和一些,“如果你们认识的人,有买神威科技的股票,我建议你们可以先出售一下了。”
陈文锗的死将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神威科技的股价受挫,可能是影响最小的一部分。
“在我来之前,高层已经与监察局进行了接触,”阮琳芮看向李维陨,“不出意外的话,李组长,你很快就会接到监察局的任命。”
阮琳芮的话音未落,李维陨的手机便响起了铃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他开始怀疑阮琳芮有着言出法随的力量。
阮琳芮没有那种神奇的能力,她仅仅是把一切计算的无比精确罢了。
李维陨神情严肃地接起电话,上司的声音在耳旁响起。通话时间只持续了半分钟,更多详细的情况,需要李维陨返回监察局进行交涉。
周肆振作起精神,低声自语道,“我从未思考过陈文锗的死亡。”
他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