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妾室两个字的时候李平阳的眉头微不可查地一挑,扭脸给了张峒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原来如此,贵客出身尊贵天命加身,居然想要纳一民间女子为妾室,想必必然是对此人十分喜爱了。”
张峒道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在李平阳一闪而过的促狭眼神里无力地抽了抽嘴角,也不回答。
“敢问贵客,此女子是否出生鲁东一代?”
“的确,她说是来和州做生意的。”
“原来如此,那此女子祖上何处?可是西面巴蜀方向?”
“她她家父亲应该是碎叶城出生的?后来迁居巴蜀?”
“果不其然。”
李平阳神色凝重,手上不知道掐算什么:“天柱崩塌,天倾西北。西北灾星现世而祸由泰山起!此女子莫非莫非是戊寅年七月十五日出生?”
张峒道一愣,随即故意低头算了算年份:“日子我,我倒还不大知道,但是她确实是开元二十六年生人。”
“戊寅年属土,自作长生”李平阳皱起眉,“不好,不好啊。这女子命格清奇,我看倒有可能,贵人身上这邪祟,正与此女子有关!”
张皇后有些了然地点点头:“怪不得,怪不得。”
她此刻脸上笑容是极其真诚的,那种真诚仿佛是一个寻常的姑母对晚辈的关怀,那种并不掺杂半分虚假的真切看得张峒道心生唏嘘,就仿佛前几日一切都只是梦境似的,姑母还是那个有些絮絮叨叨的姑母。
李平阳倒是没有什么复杂的心情,她板着脸拿捏着世外高人的调调转过身:“请问贵客,那位女子是否美艳绝伦,令人见之忘俗?”
“”张峒道走神不过一小会儿,忽然被砸了这么个问题,不由得嗯了一声,一时间居然没有接上话。
气氛霎时间有些尴尬,他左右看了看,小声找补:“确实是美艳绝伦,应该?”
“应该?”仙姑对这个答案似乎有些不满。
连皇后也似乎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峒道,什么是应该?那惹祸的女人长得什么样子难不成你都忘记了?快和仙姑形容形容,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
张峒道一时有些尴尬,抬眼盯着仙姑看了一会,半侧过身嘟囔:“就,就那样子呗。寻常女子什么样她就是什么样子喜欢笑、眼睛滴溜溜地转,一笑起来就眯成缝了,看着像狐狸似的叫人生气。”
说着,张峒道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又偷偷看了一眼李平阳,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