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毛及黑纱布开始涌到木板上,跳到桌子上。
“现在只有我们,喝杯酒吧!”刀疤女人给黑衣人倒了酒,她很镇定的,但杯子里的酒还是溢了出来。酒水洒在桌面上粘住几只黑虫子。
黑衣人把酒水直接倒在自己头上,刀疤女人自己喝了三杯,给黑衣人倒了三杯。
后来刀疤女人居然用一把刀子硬生生地去划断手臂上的白布。轻微地刺啦声响,布滑落下去,是一幅骨头。她的手臂及手都早已没了血肉,只剩一幅白骨。
“这些年来,我之所以活着,只为等你来。”女人说着,她的手臂骨居然被一阵风吹化作了白色粉末。
黑衣人颤抖了,他走过去,抱起已经没了双手的刀疤女人,紧紧地搂住她,风抚去黑衣人的纱巾,没有了黑纱遮挡的头颅骨,在月光照耀下,居然膨胀出了裂痕。黑衣人低下头,头颅很自然地摔到地上,发出最后一声响,碎裂成几瓣。
接着,从黑衣人体内如同山洪爆发般一下子涌出好多黑色的虫子,黑衣人支离破碎了,刀疤女人亦从凳子上栽倒地上。黑压压的一片虫子把他们两个人又咬又啃。
虫子没有放过肉店里的几片猪肉、骨头,门板,等它们把一切都咀嚼完毕,黑压压一片消失在夜色里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化作了粉末,化作了风,被带走。
那一夜发生的事,还是被人亲眼目睹了。断了手指的男人和猪肉铺幸存下来的伙计,他们经常身体瘙痒,整天检查头发是不是有了跳蚤,发觉了就立马掐死。经常用指甲把自己抓得遍体鳞伤,晚上的时候他们更不敢独自一人,因为他们同是一个事件的受害者,于是两个人商量着住到一起。那一晚他们点燃篝火在温暖干燥的草屋里睡下。时不时用手指甲抓破身体瘙痒的地方。不知不觉,茅屋里起了大火。把他们两个烧死在了里面。
在茅屋倒塌进火海里的瞬间,一群黑压压的虫子从大火中飞涌出来,几条蹿得老高的火苗腾得一下把其中一些飞得太低的虫子火化掉。
后来有一个小孩子在废墟里发现了一把如同脊椎骨一样的刀,后来人们发现了孩子的无头尸体。后来人们在山上看见人首猴身的怪畜,人们把它叫做山神舍利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