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寒而栗。胸口那柄刺穿的宝剑居然被某种力量拔取,飞射向阿里依。
阿里依措不及防,剑贯穿他的肩膀负了重伤,大喊道:“无邪快杀了他。”
稻草人的身躯挺立而起,被一股无形的气场力量包裹。无邪根本无法近身,眼见那破碎的符印碎成粉末。从稻草人洞穿的胸口里生长出一株犹如镰刀的绿植。周遭的绿草亦被这股神秘力量拔地而起,拧结成一条草绳为稻草人编织出新的手臂,修补好破损的模样。
稻草人用嫩绿与枯黄的两只手掌将长柄镰刀缓缓从胸中取出,那绿芒的镰刀上刻着一个暗黄色的枯字,长柄的末端有一根尖锐的根须,插入土壤里,黄土滚滚的山野土路便生长出一片锋利的毒草。将无邪与阿里依的鞋脚洞穿钉住了。
无邪寄生在青衣男子的肚子里,虽逃不得,却也不惊慌,阿里依却不同,锋利的毒草让他痛苦万分。他绝望地看着犹如死神的稻草人,挥出镰刀将自己的头颅收割,却无能为力。
杀死阿里依,稻草人又将青衣男子腰斩。青衣男子一分为二,半个上躯跌落入草芒中,穿出了好多窟窿,惨不忍睹。无邪在青衣男子下半身的肚子里,极度扭曲自己的婴儿身躯方才躲过了这一劫。
无邪只好逃跑。像只兔子,以坚硬的石头为触点,跳跃过所有锋利的毒草飞逃。稻草人穷追不舍。
无邪不敢再入草木之间,幸好前方林间有一条小河,无邪便跳跃而下,入了河水。
稻草人尾随而至,他在不远的下游处,用镰刀砍断岸边一棵大树,大树倾倒入河水犹如木桥,让稻草人踏着走向河水中央,见到无邪那团水中黑影,便将镰刀挥入水中。
镰刀刺入了无邪的肩胛,直接将无邪打捞出水面。稻草人将镰刀扛在肩头,吊着无邪便走。
无邪痛得龇牙咧嘴,说:“想不到我今日会死在你的手上。”
稻草人已经入了魔怔,两耳不听,闭嘴不言。他只是将无邪带回到那片锋利的草地上,像是要举行猎杀仪式一般,将无邪从镰刀上丢下,抛入草地。
无邪眼见自己的婴儿身躯要布满窟窿,麻雀从天而降,飞掠过稻草人身前,丢下一颗火种,将无邪救走。
一片锋利的草地被星星之火燎原,不过一刻的时间,便化为灰烬。
麻雀一只足爪独立在树上,一只足爪抬起抓着无邪,犹如金鸡独立。他对稻草人说:“我知道了,你这个稻草人是木芒刀的元神所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