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太岁的胃口很好,他吃了很多肉,朱掌柜在后院宰杀了一只羊孝敬他,但是安太岁吩咐,只需剥了羊皮,去了内脏,砍掉头足,送上桌便可。
李二是个资深的厨子,他向羊的胸腔刺入刀子,利落地结果了羊,羊只是轻叫了几声,便被雨滴的声响掩盖过去。割开的羊皮毛平铺在地上,李二将热乎的内脏归置一边,用有力的臂膀将收拾干净的羊肉提起来,直入进酒馆里。胡小二早已擦拭净了桌子,作为摆放羊肉的器皿。
“不用太麻烦。”安太岁说,一条长舌头将羊肉缠绕放入大嘴巴里。
雨与刀继续瓢泼地落下来,陈旧的酒馆仿佛要支离破碎。
酒馆摇晃地更加厉害,安太岁大发善意说:“你这破酒馆就要倒塌了,你们快逃命去吧。”
朱掌柜看着头晕目眩的屋顶,却挪不开腿脚,用不舍地哭腔说着:“我的酒馆要塌了,这可是祖业呀,眼看今日要毁在我的手上了。”
胡小二拉着朱掌柜往外拽,李二在后面推着朱掌柜,胡小二说:“钱财是身外之物,掌柜的,我们快跑吧,这要是塌了,非得砸死我们不可。”
朱掌柜说:“你们不必管我,你们快走。”却还是被两个伙计一拉一推地往外走。
此刻,门被一阵风雨推开,三个人方才跑出去,又飞入两个人。
冥河与薛蹦跶来了,薛蹦跶说:“安太岁,你个混蛋,你不是想找我吗?我来找你了。”
安太岁笑了,问薛蹦跶:“你不是流削刀的刀魂,你是只蛙妖。”
诡影脸色阴沉说:“你知道我的身份了?”
安太岁说:“我活了许久了,可是你比我活得更久,如果我没有猜错,冰魄是一块镶嵌在流削刀上的琥珀,而你是一只被困琥珀里的蛙。”
真实身份被揭露,薛蹦跶苦笑说:“完了,底细都被你揭穿了。枉我装神弄鬼了许久,我的秘密你还知道多少?”
安太岁说:“你活得比我还久,是唯一见过神兽青龙的妖。我想问你一件事,那个关于六绝刀的秘密。”
薛蹦跶说:“他们都是天外来客,不是什么仙人。像他们这样的厉害角色,在那个天宫的世界里多如牛毛。至于六绝刀的秘密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
听到薛蹦跶如此嘴硬,安太岁生气了,说:“天宫的秘密我已经知道一二,你不告诉我,我只好杀了你。”
“不用你麻烦,我先杀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