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确认是我了,她也会笑着说一句“真好”吧。
江悦说着,停顿一下,又继续道:“再说,就算他真的死了,又怎么样呢?”
江悦的声音冰冷,听着没有一点感情。
那天,她不顾我的尸体还在停尸间躺着,在程俊父亲的病房里待了整整一个下午。
晚上,她还让家里佣人煲了鸡汤端到病房。
直到夜深,她才回了家。
“刘姨,楚江河还是没回来过吗?”看见在打扫卫生的佣人,江悦假装不经意的问了句。
“没有。”刘姨很干脆的回答着。
她的表情看着有些复杂,独自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后,她又来到我之前住过的偏房里。
江悦在房间里来回走了一圈,看着那些我曾用过的廉价洗漱用品,连剃须刀都是那种十块钱一个的刀片。
我不知道她此刻心里作何感想,也许根本没有任何想法。
她又拉开了床头柜里的那个抽屉,之前里面的那些小物件已经被扔掉了,是她自己叫佣人扔掉的。
此刻,看着空空如也的抽屉,她却皱起了眉头。
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我真的离开了。
抽屉里还有一些我从小到大的成绩单。
这些东西她从未在意过,她根本不知道我从小到大也是别人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我从小对画画有极高的天赋,考进了庆城美术大学,她也不知道。
我并不是傻,而是因为爱她。
用现在的话来说,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恋爱脑。
江悦翻出这些成绩单时,她似乎有点被惊讶了,仔细的查看着每一张成绩单。
在这些成绩单的下面,还有几份我的体检报告。
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我断断续续就去医院检查过。
只是一开始没跟她说,直到后来确定已经无力回天我才告诉了她。
可她根本就不关心,觉得我在欺骗她,在利用她的同情心。
此刻,江悦看见这些检验单时。
她的双手都在颤抖。
整个人,当场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