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
明明翻个身就能下床,硬是挪了半天。
我都有些气恼了,戴宁却没有一点不耐烦,继续扶着我。
而我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
终于下床后,她又一直扶着我,往厕所走。
到厕所门口后,她停下来向我问道:“你自己能行不?”
“不行也得行呀,没事。”
好在现在没有输液了,右手是没有问题的。
可一只手解裤子也挺麻烦,也弄了很久才终于坐在坐便器上。
等我上完厕所出来时,戴宁还守在厕所门口,她又继续扶着我回到病床。
让我躺好后,又在我背后塞了一个枕头,这样会舒服很多。
她也累够呛,额头上都有汗水了。
她也没停下,继续帮我弄早餐。
我一直看着她,心里一股暖流流过。
“戴宁,谢谢你啊!”
她忽然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我说道:“干嘛呀?”
“就是谢谢你啊,没你,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我现在就是个半废的人。”
戴宁一边弄着早餐,一边轻声说道:“你也别这么想,只是受了点伤而已,医生都说了,等恢复好之后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我知道她这是在安慰我呢。
我配合的笑了笑,又向她问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戴宁猛地一抬头,与我四目相对。
她没说话,不过表情却渐渐有了些变化。
戴宁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然后,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早餐,坐在床边。
“其实,我”
她欲言又止,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汇来表达自己的感受。
“我可能只是觉得,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是朋友。”
她的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都像是在空气中凝结成了实体,重重地落在我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