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王爷将大部分封赏都贴己给了阵亡将士的遗孀,所以府上所剩银钱并不多,只筹集到四千余两。”
李淳骁终身未娶,府上多是过去负伤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兵卒,亦或是战死兵卒的遗孀。
“可战之人不足百人吗!不足百人对千人,几无胜算。”李平安轻叹一声,“而且四千两银子也远不够啊。”
“明日一早,你去将我的紫金龙吟甲当掉,随后带上所有银两,随我去一遭荣军院。”
李林大惊:“世子,那紫金龙吟甲乃是王爷留给您的遗物,怎可”
李平安看了眼自己的双腿,苦笑一声:“虽是遗物,但世人皆知我已这般,就算留着这宝甲,也是无用,不如当了去,换些银钱,或许还能助我们度过眼前的难关!”
说完,李平安便让人将一张羊皮地图铺展开来,目光深邃的从地图上的每一处扫过,却是哀叹一声。
“出路,究竟在哪?”
次日一早,京师荣军院。
这里是当初李淳骁请旨设立,专门为在战争中受伤、肢体残缺亦或是丧失行动能力,又无亲人所依的兵卒设立的养老机构。
一进门,李平安等人就见十几名院役抬着十多只肮脏的木桶,向荣军院里面走去。
“开饭了开饭了!”一名院役一边敲桶呐喊,一边紧捂口鼻。
此刻几人抬着的木桶中,正散发着刺鼻的酸臭,里面的也根本称不上是饭食,更似猪食。
“等一下!”李平安叫住一人,询问道,“这是给谁吃的?”
那院役不耐烦的瞥了眼李平安,道:“自然是给那些瘸子、瘫子,难道是给我们吃的?”
这院役话音未落,立于李平安身旁的李义隆便一脚将那院役踹翻,大怒道:“你说什么?这些人可都是为国负伤的英雄,没有他们的拼死抗争,焉有你们一个个吃的脑满肠肥?给他们吃猪食,你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再者,不但朝廷每月拨发款银,镇北王府也每月接济大量银两,就算不能让这些伤卒每日有酒有肉,但粗茶淡饭还是没问题的,结果你们就给他们吃这?钱是不是都被你们贪墨了?”
李义隆此时已经将刀架在了那院役的脖子上,那人顿时吓得屁滚尿流,道:“我我不知啊,都是院首大人让我们给他们吃这个的,还让我们每日虐待他们,绝不可让这些人过的舒坦!”
闻言,李义隆牙齿咬的吱嘎作响,恨不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