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皆是经年老卒,几乎每一名士兵都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但就是面对这样一只皆是伤残之人组成的军阵,却硬生生被对方斩杀了八百多。
胡广煜不禁唏嘘,口中喃喃。
“撼山易,撼镇北军难!”
胡广煜正愣神之际,那士兵却又忽地打断了他的思绪:“节帅,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追击?”
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还有那么多受伤的兵卒,胡广煜略微沉吟后便重重叹息一声。
“罢了,收兵!”
胡广煜并不知李平安此番究竟带了多少兵马北上。
但饶是留下殿后的这一支残兵便都有如此恐怖之战力,自己便是再率领部下追击,恐也难以将李平安劫杀。
此时他才明白,送到自己嘴边的哪里是肥肉,而是一块堪比镔铁的石头。
五日后,李平安所部终于离开化州境,进入了平州地界。
连续几日的快速行军,随行家眷中的老人与孩童早已濒临体力极限。
所以在进入平州地界之后,李平安便立刻命人开始原地扎营休整。
无论是李平安还是其他人都认为,队伍已经到了平州境内,便不需要再担心其他。
现在他们只需要等待李义隆前来会合,便可向着平城进发。
而按照李平安的计算,李义隆也已到与自己汇合的时间了。
果不其然,就在队伍安营扎寨的当天晌午,李义隆便归来了。
只是他归来的样子,却不似李平安所想。
因为此时的李义隆,已然奄奄一息,陷入昏迷之中。
“这到底怎么回事?”
李平安望着李义隆身上那深深浅浅、纵横遍体的伤口,迫切向一同归来的兵卒询问道。
李义隆临行时带了十余名兵卒,然归来时身边就只剩下了两人,且也都伤痕累累。
一人当即委屈的哭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道:“世子,你要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啊”
李平安当即断喝:“我在问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兵卒立时答道:“李首领率领我等探查完情报,本已折返,但途中却遭遇一只百余人骑兵的拦阻。”
“李首领本已报出了我们的身份,但那支骑兵的首领却依旧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李首领拼死掩护我们突围,自己却身受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