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开完。
张居正就和二人讲述了沈惟敬的“急于进步”。
李春芳恍然大悟,道:“阁老是想借着这两尊宣德炉将那沈惟敬给定罪了?”
以宣德炉贿赂首揆、次相,这沈惟敬固然够下本,但要是作为呈堂证供,罪行也不会小。
张居正望了眼高拱,正好高拱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彼此都了解彼此,摇摇头道:“不。我不仅不打算办了沈惟敬,还将沈惟敬收入了门下,以后还打算重用沈惟敬。”
此话一出。
李、陈二人俱都不解。
这样善于钻营,谄媚逢迎的人,阁老到底是瞧上了那点,还收到了门下。
高拱出面解释道:“沈惟敬这样的人,在我大明朝中是无可救药了,可这个无可救药,去到鞑靼,或能派上大用。”
说沈惟敬没脑子,但沈惟敬能向内阁首揆,内阁次相行贿。
说沈惟敬有脑子,但沈惟敬能向张居正,高拱行贿。
就沈惟敬这自以为是又胆大包天的性子,去到鞑靼中,定能挑起鞑靼内部的争斗。
到那时,鞑靼的势力就会自然而然的分化。
分化、瓦解。
是高拱解决鞑靼所设想的一个计策,但能否成功,也要看沈惟敬对大明朝廷的忠心程度,和沈惟敬的不安分程度又有多高。
如果沈惟敬一心一意忠于大明朝,等出使鞑靼回归,忠诚,将是沈惟敬最好的晋升之阶。
反之,不忠诚的沈惟敬,势必会想方设法留在鞑靼,走上汉奸走狗的道路。
李春芳听得嘴角抽搐,道:“次相,这般做,或是小人之举。”
尽管李春芳在尽可能的委婉,但内阁的人,也都听出了李春芳在指摘高拱是小人。
高拱的计策,就是在测试沈惟敬的人性,但人性,往往是经不住考验的。
内阁,是大明朝的中枢,是天下官员、士人的典范,这种行径,无异于在教天下人学坏。
“欸!子实,我朝与鞑靼之间,或者说与北虏之间,是几千年不可调和的仇恨,这是战争,君子如何?小人又如何?”高拱摆摆手道。
战场,从来都是赢者通吃,君子,小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赢!
只有赢了,我大明朝的北疆百姓,才能免受掳掠之苦。
至于国史会记录,身后有骂名什么的,不重要。
点击读下一页,继续阅读 江中斩蛟 作品《大明嘉靖:从长生开始》第一百零九章 无官不贪,谷贱伤农!